“原来是陆大人。”
白凤惜拱手作揖,光洁饱满的额头只到对方下颌的位置,他的个头比平常女子高两寸,放在一群高大强壮的男人里面就娇小得弱不经风,因此经常被属下的宫门卫屯兵取笑成娘娘腔。
想到这些,他的脸颊不由发热微赧,索性视线下移盯着对方紫底暗金衣领里露出的白嫩嫩的脖子,官场客套了一句,“失敬了。”
陆令简笑眯眯地颔首点头,从头上银鼠皮镶雪狐毛毡帽里落下来的墨发如流苏垂满肩头前胸。他状似不经意地瞧着白凤惜快到腰际的发梢,有意无意比对起两人头发长短的差距,他五日没见过他了,意识里竟然产生了一种如隔三秋不见久矣的错觉,好似对方头发都有变长半寸的嫌疑,只有这小矮子的身长还是几年前的样子,他禁不住想两人挨在一起,那张鲜润欲滴的粉红小嘴和湿甜的鼻息依然会不偏不倚落在他的颈窝处。
他想起眼前这个人,像抹轻愁笼在江南的烟波浩淼里,心都潮湿得要发霉了。
状元及第后的头年他在大理寺做过八品小吏,后来又在翰林院待过两年,去年被父亲的同僚黄侍中举荐到门下省担任给侍中的官职,仕途上顺风顺水,同辈人里大多数都是巴结亲近他的,他进出宫门经常见到白凤惜,两人也算旧识,只是当初两人在大理寺打过交道,所以白凤惜对他倒有些敬而远之。
恰好相反,他老爱有意无意勾搭这人,渐渐的,就算他不闻不问也有宫门守兵主动告诉他右卫尉的行踪,在旁人眼里,他和白家四小姐能够结下这桩亲事肯定是白三公子的一份功劳。
殊不知亲事是他爹亲自登府求来的,至于白凤惜的态度,想必也是喜闻乐见。
他笑眯眯地问:“大冷天的,白大人这是去哪儿啊”
白凤惜朝放烟火的燕子楼那边望去,空气中飘来的硝烟味渐渐重了,一朵朵火花在漆黑的夜幕上大片大片绽放,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见状,陆令简促狭地说:“我在燕子楼约了朋友,顺路的话,就一起走吧。”
不过白凤惜把脑袋拧回来,淡声说:“随便走走。”
白凤惜分明摆了他一道,不愿意与他同行而已,陆令简抿起嘴角到底是没有生气,刚才眺望夜空烟火的时候,他清清楚楚瞧见对方眼神里的寂寞虚浮。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疼起这个俏生生的小矮子。
有些不甘心地撇了撇嘴,他慢悠悠地呵出一团白雾说:“前日郎中令上奏右卫尉任荆州刺史南下一事,你知道吗”
白凤惜微微一愣,前日的奏折想必因为陛下大婚暂时被压下所以宫里才迟迟没有传出半点风声,陆令简问他是否知晓这件事,他自然是不知道杜轻寒的意图,但是今夏洪汛水利失修致使湖广两地受灾严重瘟疫不断,当时的荆州郡守上个月在凤都斩首示众一事城里是无人不晓,如今湖广两地就是块烫手山芋,谁接手都可能步入上任荆州郡守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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