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摇了下来，他看见司机王叔的脸。王叔说：“陈先生，李先生让我接你去山庄。”
威廉没有在后座看见想看的人的脸，有点儿失望。他垂了垂眼睛，面上还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谢谢王叔了。”
车里有暖气，威廉一向怕冷，赶紧坐进了车里，把车门关上。他卸下了围巾，拿着手机左点右点，李先生没有给他发消息，最新的信息还是昨天晚上的，他说今天会来校门口接他。
结果只有王叔来了，李先生那么忙，哪里脱得开身来亲自接他。
轿车平稳地行驶着，李先生的山庄位于城北的一处山上，从他的学校开车过去都要将近一个小时。威廉白天在学校忙着做研究报告和准备毕业论文，也没怎么休息好。车里暖洋洋的，他立刻就靠着椅背熟睡了过去。
他没有梦到李先生，这个人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他的梦里了。
到了山庄之后王叔把他叫醒了，威廉睡得头晕脑胀，下车的时候差点摔在地上。刺骨的冷意从领口蹿了进来，威廉一哆嗦，彻底醒了，赶紧用围巾把自己围了个严实，整张脸都快包了起来。
威廉用钥匙打开门，他休假的时候会过来和李先生住，李先生给了他钥匙。其实这儿也不过只是李先生所拥有的房产之一，李先生也不是经常住这。威廉曾经想过这儿就是他和李先生的专属宾馆，见面了，来这儿打一炮，天亮了各自回家。
房子里定时有保姆清理，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威廉脱了鞋，跳着脚去把所有的灯和暖气都打开，他滚在沙发上，等屋子里热了起来才扒了围巾和外套。他想，也不知道李先生会不会回来吃饭，自己应该去准备一下晚餐的。
结果他倒在沙发上，抱着那个巨大的毛绒兔子就睡了过去。直到他被人轻轻地拍了拍脸颊，威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起床气上来就要发脾气，结果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惊得他赶紧把怒气压了下去。
他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软糯糯地叫：“李先生。”
李先生坐在沙发旁边，西装外套都没脱，领带却扯开了，扣子扒拉开了两颗，露出锁骨和一小块胸膛。他看着威廉，神情温柔：“怎么睡着了，最近没休息好？”
威廉抓了抓头发，朝李先生靠了过去，枕在李先生的肩膀上，撒娇一样地说：“下个学期就要毕业了，好多事要忙，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李先生说：“决定好以后的方向了么？考研还是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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