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规律,又似乎很有节奏。二人延着回廊走了很远,已经离殿门很远了,霍洹才停了脚,装过身来看看云婵:“你怎么说?”
云婵心里一滞:“陛下既已信了她,何必再来问臣女如何说?”
霍洹一哂,反问:“谁说朕信了她?”
云婵羽睫一颤,抬眸淡望着他:“陛下若当真想听臣女解释,何不让臣女和她当面对质?”
“不当面对质朕也知道你们必定各执一词。”霍洹轻松笑着,“必定她咬定是你、你咬定不是——让你们争上一番有什么意思?总之都是说给朕听,在哪里说不一样?”
乍听之下很像牵强的说辞,静心一想又觉得无可反驳。云婵思了一思,缓缓道:“臣女没有伤她。那伤是她自己刺的,但若找宫正司来查,匕首确实出自臣女宫中不假,是她买通了臣女身边的人。”
“那照这么说,物证是说得通的?”霍洹笑意间添了些许玩味,语中一顿,又道,“殿中的宫人是人证。”
“是……”云婵点了点头,声音不由自主地有些发了虚,“人证物证俱在,就算定了罪,臣女也无可反驳。”
只看陛下怎么想——这句话从心中涌到口边,又被她生生忍住。她很想知道,若没有这带着祈求的一句话,他本身是怎样想的。
“这事……朕信了谁,另一个便活不成,至少是不能留在宫里了。”霍洹在她面前踱了两步,“断不可能让此人母仪天下。”
云婵发僵地点了下头,垂着首,徐徐道:“臣女碍着这长公主的身份,纵知陛下心意,也没想过‘母仪天下’这四个字。但……陛下此番若宁可信袭氏之言,也请陛下听臣女一语——袭氏心思深沉而不磊落,当不得皇后的。”
“朕不管她磊落与否。”他不屑地笑了一声,走近了云婵一步,在她耳边轻言道,“留她在宫里,是因为她母亲是朕的生母的异母胞妹。受母亲之托给她寻个好夫家——你那日说朕待她再好也不能册她做长公主,不过朕还真打算等大事办妥后册她个翁主、郡主之类的位份,把她嫁出去来着。根本就没打算让她做嫔妃,遑论皇后。”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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