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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疲惫和无奈，他闭上眼睛，沉声说道，“尸毒，是会传染的。”

最先被尸毒传染的是他的夫人，就算他的夫人年幼的时候曾经习武，但是嫁给他之后已经放下兵戎，改攻女红，身子自然也没有早些年那么硬朗，本来只不过以为是偶然风寒，却成了他们一家的噩梦。

他的儿子，无常，就是被他的夫人所传染，变成了尸人，而他也成了这样一幅半人半鬼的模样。

他对于何弃我的态度不是绝情不是冷漠，只是，不希望有人和他的家人一般，重蹈覆辙。

慕容追风道，“我不知道我能够保持这个样子多久，也许在不久之后，我也会变得意识模糊，我也在也感受不到痛楚，我会变成一个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怪物！”

他的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的叶正阳，叶正阳知道他不甘，他在和那些尸人搏斗着，但是也许有一天，他体内的尸毒就会如同炸弹一般的爆炸，夺走他所有的一切，让他也成为他现在所痛恨的那些尸人模样。

叶正阳缓缓说道，“但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慕容前辈你会一直这样战斗下去。”

慕容追风答道，“自然。”

悲剧的英雄，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叶正阳捂住自己的眼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杀死何弃我这件事情，他可以责怪所有的人，但是他没有办法将这件事情责怪到慕容追风的身上。

没有人能够比起慕容追风来说更加了解尸毒的危险，也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变成尸人对于一个人类来说是有多么的痛苦。

也许对于何弃我来说，这甚至是一种解脱。

可是想起那个孤零零等待着父亲回家的小邪子，叶正阳的心中又会升起来别样的愧疚之情。

两个人的谈话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但是这一次先开口的却是慕容追风，“听闻，那个尸人的女儿，并未变成尸人？”

叶正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