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容哪是要他的家产?苏倾容根本就是在扒他的皮!
“是啊,对你来说确实不行。”苏倾容毫不掩饰眸底的轻蔑,“所以没什么好谈的。本相可以答应保你不被贪墨一案牵连,但日后,若皇上在其他事务上找你的麻烦,可别怪本相袖手旁观。”
说罢袖口冷冷拂开,傅纶登时滚出去好几米,他的头撞到案几,盛酒的银盃倾倒,红色酒液泼上衣袖,色红如血。
傅纶脸色惨白,瘫在那裡呼赤呼赤的喘气,似乎所有力量都被抽干了,“六百九十五万两……丞相,下官手裡哪有这么多现银?只怕要把京裡和老家的房产全部边卖掉……”
“不止房产,”苏倾容挑眉,交叠双臂阴静而美豔,一点朱砂,如同梅花落雪,“你还有字画、银铺,家中珍藏,全部卖掉,折价也得卖,折的现银越多越好。给自己留一间宅子,其他全部上缴!”
画梁绘,珠帘垂,清辉碎,一川烟草,满城风絮。
傅纶瘫在地上,看著刺目的夏阳,只觉得骨头和血液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两颗眼珠子盯著苏倾容倾国倾城的面容,只能虚笑,“为了活命,为了活命,只能将半生经营所得的家财交上去,这些银子终究不是我的,只是替他人保管而已……”
“智不足以定国,武不足以安邦,陛下养你们是干什么的,自己没有想清楚?”苏倾容旋身,闫子航则上前把傅纶扶起来。
傅纶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连带著其他大臣纷纷面如土色。
“陛下允许你们在眼皮子下贪渎,不是为了用你们,而是把你们当做仓库罢了。银子贪得再多有什么用,不过是替陛下保管家财而已,贪得越多就越显眼。诸位这些年来捞的肥了,也差不多就是陛下开刀的时候了。这些银子,从头至尾,都是陛下的。”闫子航歎息,对傅纶娓娓解释,“傅大人,千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况是银钱?为了傅大人的命,还是赶紧处理好家财,日后安分度日吧。”
傅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讷讷点头。
击溃了一个傅纶,其他人自然也不在话下。人再怎么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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