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又搬出来一只小矮凳，放在另一端，将小小按在那上面，蹲下身子开始帮她脱鞋，小小一惊，吓得连忙将脚丫子缩了回去。
“顾先生……”
顾恒再一次将她的脚丫捉住，淡淡笑了起来：“你替我倒洗脚水，我替你脱鞋，礼尚往来，不是应该的吗？”
一只脚已经被他放进了盆里，小小没说话，但是迅速将另一只鞋子脱掉，自行将脚丫子伸了进去，顾恒满意一笑，走到她的对面，将袜子脱掉，拖鞋放在了一边。
小小低着头，看到盆子里的那两双脚，一大一小，顾恒的脚比她的还要白。
那应该是常年穿皮鞋的缘故，嘴角不自觉的弯起来，小小将自己的脚尽量缩在边上，小声问：“顾先生不怕我有脚气？”
“不怕，反正我也有！”
小小猛然抬头，却见顾恒狡猾一笑，“你会嫌弃我吗？”，拨浪鼓似的摇头，感觉有点怪怪的，他真的有脚气？看来明天还得去药店一趟。
顾恒瞄了小小一眼，见她若有所思，一直盯着他的脚丫看，不禁觉得好笑，真是傻丫头，说什么都能信，虽然抹黑自己有点没面子，但既然她都说不嫌弃，他也懒得再解释了。
脚丫子故意往她那边凑，还装作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脚趾，小小无处可躲，刚想将两只脚伸出来，只是还没开始行动，就被他一把捉了回去，“你不是说要泡半小时？现在还不到十分钟。”
小小十分无语，她又没淋雨，也没有嗓子疼。
“闭上眼睛，专心点，就当是在做足疗！”
顾恒的嗓音越发低软，眼睛已经慢慢合上，小小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像他那般轻轻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顾恒倏地睁开眼，看到对面的女孩像个乖宝宝似的坐在那里，眼睛闭的紧紧的，她好像真的很听他的话，这个认知让顾恒心里欢喜起来。
似乎很久之前就是这样了，他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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