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鸣海正抱著吉他琢磨他的曲子,旁边的落地风扇转得呼呼的响,但他的汗还是跟著脖子往下淌,很热。听了魏蕾的话,他有些不耐烦的拨了一把弦:“太著急了吧!”
魏蕾最见不得他这磨叽样,捏著钞票啪啪的拍在他的吉它上:“急什麽!大哥你也不看看自己几岁了!”
“等明年这个时候一毕业,你家老爷子还不一样要逼你去上班!到时候还能这麽自在?”
“再说了,要真的我们毕业上班,乐队散了,小舒怎麽办?拉人家来折腾这麽久,怎麽也得拼一把,有个结果吧?!”
郑鸣海抬起头,望著谢谢,若有人掏零钱,他就一本正经的跟人家说,我们不是卖唱的,我们是卖碟的。
郑鸣海每次都被他逗得笑场,他笑得趴到黎舒肩上,或者搂著他的头摁到怀里使劲揉,他说黎舒啊黎舒,你这个傻瓜!
非梦和黎舒,渐渐的开始有了歌迷,也开始有人想追他,女孩子也就算了,通常叫魏蕾给打发糊弄掉,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男人。开始时没人察觉,只是有段时间每次他上台唱歌,必定会收到一束玫瑰,火红的,拿牛皮纸包著,自以为浪漫的放在他立麦前,花瓣间还要c"/>上一张写了情话的卡。
郑鸣海和魏蕾拿这个笑话了黎舒好几回,渐渐的却感到不安,这人送了大半月玫瑰,却始终不见人影。
黎舒倒没放在心上,他不介意别人在他唱歌时说我爱你,他会对他们微笑,大方的说谢谢,但这仅限於舞台上。不唱歌的时候,旁人於他,不会有什麽太大差别,他的世界里只有唱歌,乐队,和郑鸣海而已。
因此再多的玫瑰,对他而言,也仅仅是花。
晚上唱完了歌,黎舒和郑鸣海魏蕾一道往回走。暑假才刚过,算来黎舒到北京,整整一年。一年前他失魂落魄的独自来北京时,是绝不会想到还能有现在这麽开心的日子。郑鸣海又新弄了辆自行车,每他独自演了一场戏,那现在也该散场。
黎舒依旧跟他们混在一起,依旧每小舒你有,经纪人要见他,拉起他便要走。
“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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