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言觉得有些好笑。群里的人他觉得眼熟的不过一两个,其他的他连名字都未曾听过。这里是属于那个男人的江湖,他以前是拒绝了解,现在是害怕,一想到这些年他被一群不认识的陌生人茶余饭后拿来消遣和如今这段感情的境地,任秋言有些惘然。
他想他真是拿男人没办法了,这人是不是用了什么法子使每一个曾和他有段感情的人都再也摆脱不开他。
他和男人交往了五年。25岁到30岁,无限潜能迸发的五年。他们彼此见证了对方少年冲动面庞的蜕去,一点一点变成那种理想而又冷漠的,由岁月、历练与金钱堆积而成的衣冠禽兽。这段感情发生在大学毕业之前,双方爱得深沉又投入,在四周几乎认为男人多年浪子回头,终于安定在任秋言身上的时候,他们分手了。任秋言觉得,他们感情的开始与结束就像是大海呼吸之间卷入的一颗石子,吞入时渺无声息,吐出时不过三两敷衍波澜。
他叹了叹气,把群组设为免打扰,锁了屏幕,站定等待下降的电梯。
方才接到司机到达的电话,车在到达厅负一层的架空层,他坐电梯下去,司机已经在电梯门口等着他了。来人一边耳朵上戴着两个黑色耳钉,笑起来左边脸颊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任秋言瞟了眼耳钉,目光又移到酒窝看了两三秒,片刻后,他说:“东西不多就一个箱子,我自己能行,麻烦您跑一趟了。”
说完他径直往前走,留着司机在后边愣神:“诶,慢着,你是任秋言吧,你,你们,回来了?你怎么一个人?”任秋言快步走到车前,关上车门。冷热气温的骤变害得他顿时头昏脑涨。十几分钟前,在确认乘车时司机头像拍得模糊,他也没在意,没想到让他碰上了李文。
最终分手的时候他把男人的联系方式删得干干净净,甚至还在某个东南亚小国躲了几个月。谁知,一回国就碰上男人多年以前的小情人,而且还是任秋言在某人众多前任里唯一认识的一位。
李文从内后视镜里悄悄打量着任秋言,和几年前一个样,只是头发短了些,稍长的细碎的发尾被微微固定在耳后,从飞机上下来,他穿着套头卫衣和睡裤,大概是因为他脖子立得直的缘故,这样宽宽松松的穿着倒也不显颓废,只觉得挺温顺的。
任秋言察觉到李文的目光,抬眼对视,镜子里的眼睛眯了眯。
“秋言,丁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我们分了。”
说完偏头望向窗外,只留下一个好看的下颌骨线条。
有段时间,在他和丁策还打得火热的时候,任秋言最烦的人就是李文了,一个典型的搅屎棍,抱着“既然他不属于我,那么至少也是属于大家的”这样的心态,一有局就邀请丁策。李文吃准了丁策是那种绝不会和前任断决的人,断归断,丁策当然没有渣到和前任牵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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