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霭的家在北方,如今南方冻雨,中原大学,北方已经陷入酷寒天气。
一下火车,迎面扑来的冷风就让人寒颤不止,仿佛夏天穿着t恤走进了冰窖。
天上飘着鹅毛大的雪花,地面上洒了超量的融雪剂,湿漉漉的全是泥水。
柯霭庆幸自己只带回了一个小旅行箱,除了几件衣服之外,都扔到了学校,虽然他也跟肖剑有相同的预感,可能再也不会回去。
在火车站叫了一辆出租车,开到县城,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往镇上去,他只得又搭了一辆去农村拉木头的卡车,十几公里的路程,给了人家一百块钱。
越往前走,地上的雪越厚,道路上的积雪都被压成厚厚的坚冰,就算是人走在上面也很容易打滑,卡车只能一点一点开,等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
小镇比夏天走的时候显得凄凉破败了许多,到处都盖着厚厚的雪,有的地方因为没有车压人踩,都能够没过膝盖。沿街的店铺也都上了板歇业,连一家卖包子的小吃部都没有。
柯霭在路上给家里打过电话,进门之后,爸爸柯国雄和母亲孙青梅早就准备了一桌子饭菜等着呢,一进屋柯国雄就把旅行箱接过去,孙青梅先给儿子来了个热情的拥抱,然后埋怨着:“你怎么这么晚才到家!要是再过一会不回来,我就让你爸出去找你。”
柯国雄满脸无奈:“这冰天雪地的,我又没个车,上哪找去!行了行了,赶紧洗把脸,完了就吃饭吧,人家小晟都等着急了。要我说,你们俩既然是同学,怎么不一起回来……”
父亲后面的唠叨,柯霭都没听见,因为看到穿着毛衣毛裤的年晟从里间屋走出来,一连热情洋溢地跟他说:“你回来了!我是上午到的,昨天夜里上的火车,因为太晚了,就没跟你说,不过你们家这边太难走了,我付了三十倍的车钱,人家才给我送到地方。”
自从上次年晟感冒,在他的私人公寓里拒绝他之后,年晟就再没有找过他,柯霭还以为他放弃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年晟会直接来他家里,而且还比他先一步到家,而且看父母的样子,跟他相处的还颇为融洽,一天三顿离不开酒的父亲,还把自己泡了多年的葡萄酒拿出来跟年晟喝。
这一顿饭吃的别扭之极,父亲跟年晟喝得对,直夸他年轻有为,表示自己儿子能够交到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并且一个劲地让柯霭以后向他学习。
吃完了饭,柯霭带着年晟回自己房间,一关上门就被从后面搂住,年晟喷着热气的嘴伸过来亲他的脖子,并且一路向前,最后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柯霭被他弄得浑身寒颤,轻轻把他推开,坐在床上:“你怎么来了?”
年晟眼里满是酒醉后的暧昧,过来挨着他坐下:“想你了呗,往年除夕我都是一个人去夜店里喝酒,今年来看看岳父岳母,我这倒门的儿婿来过一个团圆年。”
柯霭被他一声“儿婿”说得恶寒无比,二次将他推开:“年晟,今天我就想问明白,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说老实话,我对你做的那些事……并不讨厌,但是跟你在一起,我总是感觉很不踏实,说白了,我总是觉得你靠不住……”
年晟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头,等他说完,表情也转为严肃,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输入密码,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满满的几十张图片,他随手点开。
“这是……”柯霭目瞪口呆。
图片上是一片昏黄的沙漠,远处有斑斑点点的绿地,上面奔跑着十几只小鸵鸟,一个穿着牛仔打扮的年轻白人,手里拿着一玉米,正在喂身前的袋鼠。
那个玉米长得一尺多长,眉眼俱显,手足皆全,看上去就跟个婴儿差不多,柯霭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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