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辅珉和白慕一起带上面巾,三人才一起入内。
推开门便有浓重的药味,还冒着白气。只见百里浅川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夏辅珉呛的受不住又退出来,谢知非命人关上门。又送上温水,解释道“相爷去岁起身子便不太爽利,旧疾频发。到了今年,夏日还好些,天气越冷越受不住。上个月偶感风寒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这病来的也奇怪。大夫早些时候只奇怪怎么整日烧着,如今日日昏迷,臂膀怕是……”
夏辅珉追问“如何?”
“废了。”谢知非泪已经落下来。强忍着泪意又道“后来才知,当年伤口过深,积寒成疾,这些年相爷也不注重保重身体,如今只能一边喝药一边日日熏着,期望药汽入体,好歹保住这副残肢。”
夏辅珉始终皱着眉头,又瞧一眼紧闭着的屋子,深深叹了一口气。摆摆手。
谢知非福了福身子,一言不发。
夏辅珉没待多久,便回了宫。
谢知非瞧着他离去,才略微松了口气。面色一急,急声吩咐“快,快去将相爷屋子开了窗。”
众人急急忙忙跑去,前后都开了窗,雾白色的药气渐渐散开,躺在床上的百里浅川依旧丝毫没有生气。
谢知非捏着帕子替他小心的拭汗,担忧道“相爷,您这浑身是伤,肩上的剑伤又过于明显,知非只好出次下策。一定是她,要白慕教唆陛下前来,劳您又受一番苦。”
田卫立在一旁眉头紧蹙,相爷这是要昏多久,再不醒来,这崇宁朝就该出大乱子了。
谢知非叹口气,这几日哭的眼睛都要肿了,虽说平日相爷处理政事从不避讳于她,可如今日日递进来的折子,问话的书信,几乎要堆满了书房,她是一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田卫瞧着这幅样子,只好劝她“夫人宽心,那神医也说了,相爷怕是一时怒意攻心,气血逆行,伤口又拖了许多日子没有处理,失血过多,如今虽昏着,但凡不是一心求死,总会醒来的。”
怒意?他那日的样子,又何曾是怒?三魂七魄都要飞了才是。谢知非垂着眼替他掖紧了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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