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苏聪便问道:“明大人手里的筹码真能换回祁堂主?”
王凌燕不确信地道:“三日后,沈砚若真的一个人去了,祁兴的命算是保住了。”
沈姜托腮思索片刻,双目突然亮了许多:“能让沈砚言听计从的活筹码——明逢礼抓了沈沁!”
沈眉南坐在揽月阁内临河的窗子边,姿态优雅地喝着茶,风从半开的窗子里吹进几朵薄薄的雪花,飘在她的袖口、发梢间,转瞬便融化了。
她在室内燃了艾香,香气熏满衣襟,也熨平了她躁动不安的心。
听着身后美人榻上传来“吧嗒吧嗒”的声响,她细眉紧蹙,回过头,温声道:“药老,您当真要与我过不去?”
药罐子躺在美人榻上,翘着右腿不停地晃动着。他抓一把桌案上的豆子塞进嘴里,满嘴豆子被他咀嚼得嘎嘣脆响,丝毫不顾沈眉南已渐渐失去耐性的脸色。
“药老!”
药罐子偏头瞅了瞅沈眉南,将手中的豆子放回果盘里,囔囔叫道:“我一把大年纪了,你还凶我!你娘没告诉过你,见了我,要尊我敬我么?”
沈眉南道:“母亲说的是那个快意磊落、救死扶伤的救世济民的囯丈,而不是偷奸耍滑的老无赖。”
“嘿!你个欺师灭祖、目无长者的小丫头,怎么跟老前辈说话的呢!”药罐子起身从美人榻上跳到地上,叉着腰,大声控诉道,“沈金钩那虚伪做作的假君子教养出来的儿女也一个德行,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要不是看在你们娘的份上,我在谷园就教训你们了!我跟你说啊,我这人最恨别人关着我,限制我的/自由!你却一次又一次地欺负我这个可怜兮兮的老头,再一次将我困在了这楼里,我要是不给这楼里的人一点颜色瞧瞧,他们还当我药罐子好欺负呢!”
沈眉南被堵得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中的痛处,只觉无颜见人。许久,她才平缓了波澜起伏的心绪,放软态度询问道:“药老,师公,晚辈知错了。可是,砚儿是为我才扣住了祁门祁堂主,他只身赴本地府尹的邀约,定然不会全身而退。他若有什么三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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