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重复了秦惟的要求,接过了一个人的托盘,小心地走到了秦惟身边,洪老三端了一叠白布。
秦惟又让人端着盐水进来,最后再浸了一次几件器械,放在了个干净的瓷盘上,终于深吸了口气,看了眼曹源,说道:“准备止血,别手忙脚乱!”
曹源撇嘴:“我可是见过战场的!十五年前……”
秦惟将锐利的刀口按在了皮肤上,一刀划下,曹源忘记了要说的话。
秦惟没有止血的工具,虽然洪老大一声不响,秦惟还是对针灸的效果半信半疑。他见血液流出,只能加快手术的速度。他全身心进入了手术状态,一举一动都利索果断却又细微准确。
就如他推测的,他清晰地看到了一块箭头戳在了脊椎边缘,将将地接触到神经纤维。秦惟怕撕扯碎块反而会破坏神经组织,眼睛大瞪,嘴角紧抿,用镊子固定了残片,然后用刀尖小心地将血肉剥离,最后将箭头夹了出来。
曹源真的就如秦惟所说,手忙脚乱地拿针一会扎这里,一会扎那里,大虎在一边用白布擦血。他方才还让曹源和秦惟“别吵”,现在如果不是看到秦惟脸色专注,怕秦惟分心,他自己也会与曹源吵开了——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真懂吗?!
曹源也冤——他哪里参与过将人皮肉切开由他止血的事?他怎么能确认哪个穴位能止血?一见鲜血猛地流出,他还能想起几个穴位已经不容易了!
碎片一出来,秦惟就大松了口气,他放下刀子,又拿起照他反复指点和试验做出的银针,穿了丝线,一下下地将伤口缝了起来。
秦惟的手指灵动巧妙,连他自己都觉得十七岁少年的手指灵敏度一点都不比自己前世三十多岁练出来的手上功夫差!秦惟将最后一针打了结,要了剪子剪断了丝线,直起腰说:“好了。”
整个过程也就一刻钟,秦惟的汗已经湿透了衣衫。其实不仅他,旁边的曹源、大虎、洪老三,更别说卧着的洪老大,每个人都出了一身大汗。他们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大眼瞪小眼地看秦惟。
秦惟将针和剪子很潇洒地往大虎的托盘里一扔,又从洪老三的托盘中拿起了一条布巾,将手指轮流擦了擦,特别绅士的样子,语气里带了前世作为医生时的淡淡骄傲说:“手术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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