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很不自然地向我道:“阿姐。”
“你身边跟的是什么人?”我笑吟吟地坐到她身边,“眼色压根儿没有,只会呼呼炸炸的,好像唯一的本事就是扇耳巴子。天底下的人,只要有一只手在,谁不会扇耳巴子了?”
优姝别别扭扭道:“她前些天入的府,我看她嘴巴甜,做事也利索,就放到身边了。”她神情渐渐冷静下来,声音也温吞了,“既然冲撞了阿姐,也就没什么好留了。绫织,你给她包一包银子,要她今天就搬出府去。”
绫织将满脸不可置信的芳林拽走了,优姝又将屋里的下人统统支开。待得只剩下了我们俩,我便沉下脸来,叱道:“瞧瞧你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不痛快,就拿手下人泄气么?母亲当年是这么教你的?”
她“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阿姐,我不管了,阿娘当年是白教我了。我就是看她们不顺眼,当年祁白梅在的时候,她们通通都喜欢那个狐狸精,现在那妖孽死了,还阴魂不散,害得端臣要离我而去。你别看她们表面恭恭敬敬,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笑话我!”
优姝从未对我如此袒露心迹,越发让我觉得责任重大,便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祁拘幽来说白梅死了,巫端臣就敢说要辞官?”
“她们狐狸精做惯了,就喜欢添油加醋,”优姝咬牙切齿,“她大清早的过来,说祁白梅死了,说她是因端臣死的。笑话,这能怨端臣?偏偏他心肠好,相信了,说是自己害了她。然后就说要辞官,说要住到祁山脚下的屋子里去,还要我也去!”
我忙问:“要你也去?”
“是,”优姝哭哭啼啼,“他说他要照顾我。”
我心一宽,便笑道:“那你随他去便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到时候你们俩在祁山脚下住着,我去找你玩。”
优姝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半晌才说:“阿姐,你是不是疯了?除非再有人打过来,否则我这辈子是不会出长安城了。何况,我当初嫁的人,是新科状元,是吏部侍郎,可不是祁山脚底下一个种田郎。”
我霎时被浇了个透心凉。
她攥着我的衣袖哀求我,“阿姐,你去晨昏寺,你去劝劝他。他现在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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