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眉眼间也仿佛沉浸了万年的冰雪,透着与脸庞不符的老成。饶是郁流华脸皮再厚,面对如此不加掩饰的直视,也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
他说:“令牌。”声音低沉而有磁性,照齐萱的话来讲,这声音足够她陶醉一百年了。然而郁流华并不是齐萱,心道:“感情这是给君山找场子来了,也不知是君山哪一辈的人。”
“想要令牌啊,好,你打赢我,还你。”郁流华随手掰断一根树枝,有心想逗一逗这个君山后辈。
对方沉默不应答,只是瞧着他。
“免得说我一个老人家欺负小孩子,我不动用灵力,你若是砍中了这树枝一次,东西便还你,若不然,就当送给我郁山做礼物了如何,你们君山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就在他以为少年继续沉默的时候,对方突然动了,人影一晃,整个人闪到了郁流华身边,一手揽住他的腰,而另一只手则捏起剑决,身后长剑“嗡”的一声猛地同剑鞘一起,挡在郁流华背后。
郁流华只觉一阵窒息,周遭的空气像是被猛然抽尽,两股力量在他身后相持不下。那人身上的淡香透过发丝扑鼻而来,郁流华记得这是用来静心的凝神香,只有长期处在这香味之中,才会如此之浓,而眼前这人虽年轻但明显修为高深,为何还需静心?
或许是香味起了作用,体内那股从醒来便一直躁动的力量渐渐稳定下来。
他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转头望去,只见那剑稳稳地与刚刚身后安静入如常的树相持着,郁流华脸色白了几分,刚刚他并没有感知到任何危险,再看看这树枝,疯狂的躁动着,分明是一副凶狠欲置人于死地的模样。
从未如此大意过,郁流华如今只剩懊恼。
“下山!”少年喝到。
郁流华没有理会,继而从神识台中招出了生死扇,将其抛向前方,心道:“我一个活了万年的前辈怎么可能留一个后辈在此独自战斗,要让郁澄空知道了,定要笑死!”未开扇的本命法器威力依旧不减,与那剑并排齐驱,瞬间将枝丫毁去大半。
没了树枝的不老树迅速干瘪了下去,似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有气无力的挪动着剩下的枝条朝着郁流华的方向延伸过去。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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