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恨恨地,自感天要亡他。分明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陪在他身旁。他却是断袖,还是断袖里,得了下面那个滋味的。偏又生得十分粗鲁,断袖这一条路,走得真是艰辛极了!
这种艰辛的断袖之恨,归结在无名身上,使得无敌心痒难耐,很想按住无名捶几拳。
可无名不在他身旁,他的气力没处使,逐日积攒,深知这一世,天南地北,未必能再见到无名,不由得又悄然化作心伤。早知无名那一抱就是永别,他也该抱一抱无名。
不论如何,无敌与无名一别之后,总算是平安地把喜鹊送至了代州的雁门关下。
喜鹊的姑父,是代州雁关千户所的掌印。朝廷正五品官员,中原人,唤作吕齐,麾下有十个百户所,每所一百一十二人,算起来,就是统管着代州一千一百二十名军士。
此地辕门的同僚见了吕齐,以管军相称。寻常士卒或平头百姓,恭维吕齐一声将军,也不为过。难怪喜鹊的姑母,吕夫人,敢派士卒携书信,千里迢迢,向蒙化土知府夫人讨要喜鹊。
无敌领着喜鹊,至吕府登门拜访,把门的士卒说道,吕管军去校场练兵,不在家中。
吕夫人听闻侄女来了,亲自出门迎接。这位夫人是夷族纳苏氏人,年约三十,早年随夫南征北战,最终在雁门关安家,常与将士打交道,性情豪放,这般抛头露面,也不以为意。
吕夫人向喜鹊仔细盘问罢情由,相认了一回,情状便和母女重逢无不同。
喜鹊悲喜交加,投入吕夫人怀中,落下泪来,有说不尽的话。
“阿渣,这些年,你在土知府家为婢,受委屈了,”吕夫人也红了眼眶,执着喜鹊的手道,“我没有一日不挂念你,只盼你来,来了就好,这却不是个哭的地头,进屋说话。”
无敌随二人进府,只见吕夫人把一个擢帚旁立的小厮唤至身边,劈头盖脸打了一记:“小五,侯爷罚你来我府中扫地,怎么方才我出来,见你在偷懒?如今你倒好逍遥,趁我家夫君不在,还大模大样,瞧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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