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的脸一下子难看得不行。
“安安，一定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吗？”周瑾的声音沉闷了几分。
乔安安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好像在听他说笑话：“周总觉得我应该用什么口气跟你说话？”
“安安。”周瑾的情绪忽然有了起落，好像在压抑内心的某种情绪，“你在我心里是怎样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乔安安的脸上的笑容保持了两三秒，然后倏地收起，白皙小巧的脸倔强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是在我心里，那个爱我疼我，把我捧在手心里的周瑾已经死了，三年前就死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披着人皮面具的行尸走肉。”
周瑾的脸整个都扭曲起来，眼里一度冒出瘆人的寒光，只是一碰到她眼里喷射出来的光芒，他的眸光便在空中一滞，逐渐暗淡了下去。
看到他痛苦的神色，乔安安觉得很过瘾，她的感觉就好像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她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时那样，无比的酣畅痛快。
嘴里高呼痛快，心里却有咸涩的滋味在不断往外冒，心和眼睛都酸涩得不行。他们之间曾经有过太多太多美好，所以不是不难过的。
两个人好像都说不出话来了一样，就那么像困兽一样盯着彼此。
这些年，同在一座城，作为媒体人乔安安不是没有他的消息，也不是没有见过他，很多时候在公共场合里碰到，她都是刻意站在远处避让着。
爱情，一转身，就是咫尺天涯。
如今，再相见，已是殊途陌路。
身边不断有人经过，频频投来注视的目光。是啊，跟他这个本城的名人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又岂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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