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儿～”
王悦的心肝似乎全融在了这句“阿父”里了，眼角也泛起了泪光，一手丢了火把，把明夷抱在怀里，就着月光细细看着，又把那吓得躲起来的虎崽丢给了天枢，把明夷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抱着他就往回走。
“可有受伤？”
明夷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脚磨伤了，阿父给玉奴亲手制的木屐也磨坏了。”
王悦摸摸明夷的头，“阿父再给你制一双可好？”又伸手抚了抚明夷的脚，感受着指下稍显粗粝甚至还在流血的伤口，眉目冷的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玉奴放心，阿父定要让那些伤害你的人生不如死。”
这话中的残酷让天枢听得心中一颤，再想想那位怀着孕的袁夫人，暗自摇摇头，转而道，“郎君，是否前去建武将军大营……”
王悦摇头，“既然会稽王已将此事交由建武将军，吾等就不必去了。”
两人说话间，明夷一直看着候在山洞口盯着他目不转睛看的冉闵，等王悦和天枢的谈话告一段落，就凑到王悦耳边道，“阿父，玉奴途中全靠那人搭救，可否将他带回去？”
王悦本打算令人将那人缚起来带回去审问，玉衡也已经命人将那人围了起来，此时听明夷一说，便给了玉衡示意，玉衡点了头，命人牵了一匹马给冉闵，冉闵再次看了看被男人抱走的小童，忍着伤痛上了马。
此时夜已深，山中冷得厉害，王悦将明夷裹紧大氅抱在怀里，时不时低声问他冷不冷，明夷早就困的不行，随意哼了两声，等王悦再问，就没了声音。王悦低低笑了几声，又把他裹紧了一些，这才放慢了速度。
天枢和玉衡对视了一眼，又默默垂眼，只做眼盲口哑。
说起来，明夷被掳至邾城全因北伐一事，而天枢路上又接了急报，说是谢尚在诫桥与张遇大军大战了一场，此时已败退了历阳大营，建武将军殷浩则重病在床。
“姚襄呢？”
“这……”天枢有些犹豫。
“是被渊源给逼走了吧。”王悦叹了口气。“渊源一向自视甚高，看不起羌人也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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