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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洵言抽抽嘴角，没有任何动作。他要装作看不见目标的模样，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法医；经常与冤死者尸体接触的人，必定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他皱眉喃喃道：“怎么有幻觉了呢。

林洵言径直越过站在自己面前的贺越书，到马桶前脱裤小解。雷电的轰鸣逐渐在一片唏嘘的水声中消散，只余留淅沥雨水打落在窗台的啪嗒声。

默不作声的少年一直站在黑发青年背后。

[喜欢这种少话多做事的目标！怎么还没过来！]

[怎么做……做什么事。]

黑发青年似乎感到从背后投来的炙热目光，但不相信鬼的他并没有往那方面想，他浑身一颤，系好裤子走回房间睡觉。飘离地面的少年鬼没有跟他走进房间，而是停留在门外。

[说好的病娇鬼呢？为什么这个目标和其他目标不一样！]

[……]

贺越书在门外整整站了一夜。

林洵言的床对着门，他又恰好没合紧门。导致他翻身之时，总能不经意瞥见停留在门栏的黑影。

被一团黑雾裹住的少年沉默不语，面色苍白，身上的水滴落在地面汇成一滩小水洼。每隔几分钟，他总会半抬起血红的眼眸，静静注视久违的黑发青年。

林洵言意识到门缝里头有东西在看自己，即使背对着他，也能感受到那炙热的目光。他在睡梦中不停打冷颤，不相信有鬼存在的他只能拼命安慰自己，贺越书是幻觉。可林洵言仍然抵挡不住冷汗的袭来，黑发青年整个人埋进温厚的被窝，红着眼眶陷入不安的睡眠。

这是他回国的第一夜。

夜还很长。

[唔，宿主。我查出了这个目标为什么和其他目标不一样的原因：他的怨气太重了。以至于他失去理智。成为浑浑噩噩的怨鬼。什么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