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了,索性让他出口气,他就会放了我们吧,其实我觉得他的心上人不在了,也很可怜……”
吴宗伦摇头道:“盗窃罪可大可小。小到罚银子,大到流放砍头。端看这官会怎么判。若他一心判你死罪,难道我能坐视不管么?况且……”他面带怜爱之色地看着刘海:“无论前次今次,若说连累,都是我连累了你才对。”
两人都有些凄然,却也都知道面对眼前情形,自己毫无办法。
吴宗伦又亲吻刘海几下,才回自己牢房去,他靠在墙边一夜未眠,思考求生的对策。
第二日,牢头回了吴宗伦,说是邵安已经得了信,这几日会去照顾于氏,也会暂时帮忙隐瞒。让两人不要担心。
吴宗伦道:“谢了。”他昨晚想了一夜,如今天底下能救自己和刘海的人,恐怕只有恩师吴潮。只是这里距离京城,就是走最快的水路也要一个多月,就算吴潮愿意救他,无论是亲自前来还是写信说情,只怕来回三个月,自己和刘海都等不了这么久了。
看来唯有拖延时日,或是像刘海说的,让那县官出气,把此事了结。可是这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愿做这个决定。
“王五哥,你能寻张纸给我么?”
问了牢头要来一张黄纸,他取了头上蝙蝠木簪子,昨夜他没睡时,便取了簪子在地上摩擦,许久之后,木簪子一端被磨出了尖,倒能当作锐器来用。他在手上试了试,指尖立马便有血珠儿沁出,他狠心用力刺了,蘸着指尖血迹写了给吴潮的一封血书。
写完之后,待邵安下午过来,他避了旁人。他虽然屡次吃邵安的醋,却很了解他的为人,如今形势下,恐怕只有邵安能帮他们了。
他细细说了情形,又将吴潮的官职和住址说了,写了帖子放在邵安身上。道:“我和刘海这次能不能脱困,全在这封信能不能送到。一切全都拜托你了。”
邵安也知道其中利害,点头道:“吴大人放心,邵安一定把信带到。”
又在牢中过了三天,吴宗伦夜里听到刘海咳嗽的声音,他大喊刘海的名字,刘海道:“我没事,吴大哥,牢里湿气重,有点不舒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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