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早就有所预谋。
这女子，简直比传言中的，还要危险。
长陵十二嗤笑不已，“没有酬劳，我凭什么无故告诉你这些话？我以为你应该没有那么天真才对，结果却是既愚蠢又死板。”
“你！”元斐嗫嚅了几下唇瓣，唇色发白，始终还是发不出一个完整的语调。
这时她好像一下失尽了说话的兴致，立刻就在空中招手，吩咐道，“小氿，送客！”
黑暗里冒出来斗篷加身的男子，他不似守渡人，他的身上竟然自带一股子风华，他走到元斐身前，牢牢抓住了元斐的胳膊。
元斐奋力甩开他的钳制，忿忿离去。
“我对他动了手，他即便成为了离析的人，也还会回来。”小氿弹了弹白皙的指尖，弹出了一丝黑色的粉末，“而那个女孩，我已命人把她送了回去，正好可以做出第三个鬼魇。”
“我不想管多余的事情，你现在立刻随我去黑山，先前我和离洛做了一个交易，第四山是我守。”
长陵十二半眯着眼，湛蓝色的眼底不知不觉中，就已涌上了血腥色。
小氿玩味地笑了笑，“有点意思，你这盘棋下得有点大。”
“我正是约了人要去下这一盘大棋，希望我去时，他还未开始。”长陵十二声音低迷，她仿佛想起了些什么，红唇牵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知道镜邪这个人吗？我听说他是一个最近刚冒出来的无名小卒，但是谁知道他其实已经网罗了整个天下，你说我要是插手其中，他会不会再对我做出什么？”
“我的意思是，他会不会再杀我一次？”长陵十二的眼底透出一丝血腥，“这可不是我们初次见面了，希望我还可以和他相谈甚欢。”
“我很期待，狼和蛇的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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