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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地转过头来看他一眼。姜驿由神色一怔，飞快地收起自己眼底的情绪，扬起笑容来，眼睛里是毫不掩藏的喜欢。

褚川：“你刚刚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姜驿由：“你好看。”

褚川若有所思地瞥他一眼，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不相信，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很久以后，姜驿由再度回忆起来时，意识到褚川当时大概是有猜出来他的意图的。因为当天晚上篮球队的庆功会上，他们就出柜了。

主动的人不是他，是褚川。

男人在篮球场上的样子最帅。这句话说得没有任何毛病。

对方起跳时骤然蓄力紧绷的小腿肌肉，扬臂时队服下露出来的漂亮腰线，还有投篮时风吹起额发露出来的光洁额头，让姜驿由挪不开眼睛。

整个观众席上的人都在看球赛，只有他在看男色。姜驿由一本正经地露出“他虽然不会打篮球可是他很懂篮球”的表情。

赛点到来时，褚川篮下起跳秀了一把拉杆上篮。体育馆的尖叫声瞬时掀翻馆顶。

裁判吹响口哨后，两侧观众席上有大胆的女孩子喊着他球衣上的号码告白，褚川却脸都没有朝席上偏转分毫。有拉拉队的女孩子给他递毛巾和水，褚川礼貌性地拒绝以后，接过了姜驿由手上的毛巾和水。

钟虞站在几个女孩子中间，一边仰头喝水，一边余光落在替补区腹诽，拉杆上篮？故意耍帅耍给谁看呢？怎么越看越觉得，那两个人gay里gay气？他是不是该给自己在校医院挂个眼科的号了？？？

比赛结束以后，姜驿由跟着褚川进了体育馆的男生更衣室。他们来得早，更衣室里空无一人。姜驿由随意找了地方坐下，褚川站在他旁边，双手按住球衣衣角，肩胛紧绷用力，准备将球衣脱下来。

姜驿由不动声色地偏了偏脸，目光滑到对方若隐若现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