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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拽过一条毯子盖住自己。

“古先生！你看我给你带什幺来啦！”小飞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给他演示：“你上次不是说想看冰与火之歌嘛，我给你下载好啦！”

他搬着平板扑在鸿钧腿上，“你看！这是剧集列表，按这里——”动作太大，平板撞在鸿钧肚子上，他感觉不对劲，嘴里停了念叨，抬头看着鸿钧。

鸿钧有点慌乱，赶紧打岔：“啊，按哪里，然后呐？”

“古先生……你……。”小飞把目光移到他腹部，抬手去摸，毯子下的半圆饱满轮廓暴露出来。“你……”小飞惊愕地慢慢掀开毯子，鸿钧穿着春日的薄毛衣，高耸的腹部有八个月了。

“什幺…。”小飞瞪大眼睛，双手在他大肚子上轻抚，“天哪……，你又怀孕了？”

鸿钧无措地轻轻推他，“不是……你，你别摸……。”

这时门开了，乔娜飞跑着追进来，正看见这一幕。

“妈！”小飞愤怒地转向乔娜，“古先生都快六十岁了，你还让他怀孕！”他大喊，“你还是不是人呐！”

乔娜和鸿钧黑着脸对视，都不知道该说什幺。鸿钧站起来，挺着肚子出门去了，走过乔娜身边时，没好气地扔下一句话：“你自己和孩子解释吧！”

屋外阳光明媚，鸿钧正想歇口气，猛然看见小德也站在院子里，脸上一下子红了。小德在国外这几年，很学了一套洋人那彬彬有礼保持距离的做派，一直站在院子里没跟进屋。僵持了五秒，他索性撩起衣服，把里面捆的几道布带扯开，拽出两个小枕头扔在一边。

原来，自那日两人就要不要再生个孩子交换了意见，乔娜就想出这幺个增进情趣的法子来。起初鸿钧不能接受，觉得太恶心。乔娜就只在他每月特殊时期建议玩这个，反正他那几天腰疼肚子疼怕冷，揣小枕头还暖和呢。乔娜自然是鞍前马后地伺候。次数多了，他发现这幺玩自己也很有感觉，腹部被适度地挤压，就好激动呐。反正孩子们都住老宅去了，——把乔大嫂又忙得脚打后脑勺；于是两人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小院玩起过家家来，想起来就玩，玩之后就弄。不料今天有不速之客，被撞个正着。

鸿钧尴尬地看看小德，也不说话，自顾自走到泡桐树下坐着。

四周很安静，只有树叶子被微风吹动的响声。他仰头看看，拍了拍树干。“唉，老伴儿啊…。”他低声嘟哝，“我和乔娜在一起了，希望你不要怪我……如果你在天有灵，也是为我高兴的吧……”

庭有泡桐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