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面前的男人揽在怀里，他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她知道她在强忍着痛苦，心头血流逝有多可怕，一个人的时候有多绝望，她全都懂。
“嘿，什么疯不疯，这不，我伤的你，这也算我赎罪了。”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轻嗅着她身上茉莉的浅香，就如六千年前，他抱着她小小的身体，走过他诺大的城池，当着他所有的子民宣誓，他定会娶她为唯一的王后。
“小狐狸，可要亲我一口，看着，我这么……咳……”
“白傲……”凌若轻轻地替他拍着背，心头疼的不行，“你可别有事啊……”
“关心我啊？”白傲随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笑得明媚。
“对啊。”凌若点头，“你死了，所有人都会以为我报私仇……”
“……”白傲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话来。
“而且，我心好疼。”凌若望着他，不知怎的竟哭了出来，却不是为了白傲，而是为了自己。
她的心已经疼的快要窒息。
她记不起到底发生过什么，只是那种生命急速的流逝，可是那个人，却连正眼看都没给过她一眼，模糊中，她也是这样，不停地咳着血，身体极端的痛苦却抵不上心头的一丝一毫，有渗入骨髓，刻入筋脉的恨意与绝望，深深地笼罩着她。
“白傲……”她泪眼模糊的望着他，她经历过的痛苦，一点也不想加在面前这个强扯出笑意给她的男人身上，她想他能好好的，最后的稻草，哪怕只是一点点嫌弃的眼神，也足以让人万劫不复。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信我啦？”白傲极力喘息，却依旧笑着。
“嗯。”
“那张嘴。”
“嗯。”
血腥的快感，还有他血液里特有的甜味，在她的身体，如同一阵阵暖流，舒畅到无以复加。
“蓬莱的国医呢？”凌若扶着他慢慢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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