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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苍白到近乎恐怖，却还狠狠的说：“我知道你不在乎我是死是活，但是你杀一次他，我就救一次他。”

顾丞一忍着心中的怒火和恐慌，死死的盯着卫嚣，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不说话不代表卫嚣就此罢休：“我体内已经没有金血了，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会用什么手段去救他。”

“你！”顾丞一已经不知道他此时是什么心情来面对梗着脖子对他的卫嚣了。

灵体圣胎的金血虽不至于是神药的神奇，但毕竟也是最完美的修道体，只是几息之间重莲已经恢复了生气。重莲还是很虚弱地说：“你走吧。”

只有离开这里才不至于受伤，他已经没有能力去护卫嚣的周全了，或许没有了他重莲在的地方顾丞一还能少折磨他一点。

“嗯。”卫嚣知道重莲的意思，他也不想再连累重莲了。

主要是……呜，老痛了(╥_╥)。

……

‘统儿，我感觉我再也不敢乱割心头血了。’全身无力的卫嚣闭着眼在和脑里的系统说，‘就像低血糖一样的难受，手都抬不起来了。’

系统嘲笑他：‘不然你以为我说的是假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卫嚣委屈了：‘可是朋友有难不能不救啊。’

系统嗤笑他：‘他算哪门子的朋友？以后你还会经历各种各样的世界，遇到各种各样的人，难道每次遇到这样的人你都要掏心掏肺吗？’

‘付出这么多的感情，你能承受得住？’付出了真挚的感情后，却还是要离开再也见不到，甚至不是真实的人。系统跟随过无数任宿主，每一任宿主性格都不一样，但每一任付出过感情的宿主都会进入痛苦的寂寞期。

卫嚣又沉默了，半响才说：‘统啊，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每个世界更换朋友，每一次的投入，每一次的离开……直到麻木，再也体会不到温暖，还有什么意思呢？’卫嚣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