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天安手揣在军装外套荷包里,衣领也是竖着的,微低头顶着风走过去。崇重转身上了车。
毛天安拉开门上了车后座儿,一进来,里面的暖气让她舒服地吸了口气,又呼出来,暖和。
崇重从副驾驶位单手拿起一包东西递给她,毛毛拉开口儿一看,是她那套缠胸的行头,还有那条勒在军装外套外的皮带,军帽。
天安边开始解扣子边微笑,“谢了。”
崇重扭过头来没盯着她看,靠在驾驶位椅背上,看着前方,偶尔看一眼后视镜,见到天安很熟练但堪称苛严地在束着胸。还有,刚才她拿热水泼在胸前,到现在,还有点红。
“你的法子是不错,茶撒了也解释了为什么半天他们敲不开门,不过,自残可不妥。”崇重浅笑着说,
毛毛抬起头,一笑,“泼裤子上不好干,难得弄。”又大咧咧的,原来她是图方便。
崇重又从他军装外套荷包里掏出一管药膏,人也没回头,就抬手递向后方,“擦点儿。”
毛毛接过来,“谢谢。”笑着先放在一旁,她还在束胸。
“听指导员说,你是妇产科大夫?”
“嗯。”
“了不起,学医的都牛。”毛毛说这话发自真心,老虎以前就佩服学医的。终于弄好束胸,她拿起药膏,挤一坨在胸口,然后掌心朝里开始揉。
她擦药,崇重从后视镜里是见到了,跟一般人不同。一般人都是先将药膏挤在掌心匀开,再揉。她先挤在痛处,在痛处上匀,在痛处上揉。
这,竟然跟晋阳敷药一样个手法。
“以后,我有事儿找你啊。”毛天安现下稍显殷勤,她主要考虑到了浅缘,浅缘那特殊的身子……药膏盖儿扭好,又礼貌地递还给他,
“你拿着吧。”崇重没接。
毛天安也没推辞,一个医生给的药肯定好,这药膏皮是全白,没任何商标字儿什么的,却闻起来忒舒服,擦着,一股清凉,肯定是好货。天安想,收着以后肯定还有用。放荷包里了,“谢谢啊。”
待毛天安整理好,又是一正经清新小兵模样,带着军帽坐在后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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