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对别人狠呐,其实也都赔上了自己。按咱们老百姓的话说,这不就叫咎由自取?
薄苦看着笑高被厚厚白绷带包扎起的大腿,轻轻摇摇头,“怎么到了这个年纪反倒冲动了?去撩他干嘛。”
笑笑坐在床上啃着苹果,笑笑爱啃那种青绿的嘎啦果,嘣脆嘣脆的,而且连皮一起啃。一手悠闲环抱胸,一手捏看苹果,笑笑笑得明眸佶齿,
“到了喜欢道教的年纪了呀,不禁房事,不禁荦腥,鼓励吃白果土鸡和这嘎啦果,文气简洁地说,就是乐生,土鳖唠叨着说,就是脸皮厚实就这么活着,活着活着就老咯,活着活着就无耻了。”
都笑起来,严吣也从果盘了拿起一颗嘎啦果掂量了掂量,人,坐在床边,两腿撑直,分开。嘎啦果在手掌中掂上掂下,无限悠闲。
护士长进来了,护士长是位四十年纪的大姐,不敢叫小姑娘招呼这户病人,谁进来没人干正事儿了,都痴不痴呆不呆瞧人去了。
笑高很有礼貌放下苹果,主动掀开手腕上的衣袖递到大姐跟前,“谢谢。”
大姐给他扎针,其实心肝儿还不是颤,男人呐……
“别吃太多凉的,伤口忌冷。”
“知道,嘴馋吃一个就够了,谢谢卢大姐。”
护士长脸微红地离开了。笑笑的笑太夺人。薄苦,严吣的视线清淡随意,却存在感十足。
“崇重怎么还不来,”笑高边挽下刚才掀起的袖口,
“你这架势怎么像交代遗言的,”严吣还在上下掂量着嘎啦果,笑,
“比遗言重要。”笑高起身,手瘫在左腿膝盖上,沉了口气,仿佛若有所思,
这时候,门被推开,一身白大褂的崇重进来了。板寸的发,优美的鼻粱上架着幅眼镜儿,里面军装衬衣肃整,外面白大褂整齐扣着,军裤,皮鞋。潇洒儒雅,跟那日赌场的风格截然不同。
“总算上来了。”严吣把嘎啦果又丢进水果盘,双手交握放在身前,两腿依旧撑直,不过稍合拢。严神的心思大多时刻谁都猜不透,他有时行为乖张,有时规矩考究,情睹有时也是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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