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很蠢吗？！”
“没有。”季泽闭眼回答，“我只希望你不要钻牛角尖。”
“但我真的很蠢。”林若自嘲一笑，她低头道：“你之前跟我说季阿姨一直把我当女儿，怕我不认她。”
“我一直都认的，她是我妈妈，以前是，以后也是。”
“我们的关系，一开始最好不过了，你说是不是？”
“……舅舅。”
她这一声说得极轻，季泽也听得极清。
林若一通把话都说完了，季泽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她。他有一瞬间的欣慰，这个小姑娘总算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也学会说漂亮的场面话，把一场分手致辞表达得如此含蓄委婉。
这是他一手教大的女孩，你教她工作上怎么处事，教她穿一身得体的衣裳，教她选一支淡而悠长的香水。
教一个女孩成长为女人，短的只需一瞬间，长的却要十几年。
她也做的很好，再跳脱的性子也能好好听话，哪怕衣服穿的不整齐裙子忘了熨皱巴巴，蹬着高跟鞋歪歪扭扭的跑上路了。
只是再素的裙子她也穿的像个妖精，再淡的香水她也要浓的像午夜玫瑰。
她长大了，于是开始和你对着干了。她跑得飞快，你一个疏忽，她就把你扔下了。
更可恨的是她把从你这里学到的东西尽数还给你，你说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她就为了别人不要你了，你说她一直想当你妈妈，她就真的只把你当舅舅了。
她用这两个字推开了一扇门，再用这两个字把你关在门外。
季泽有点想笑，可身体里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悲酸痛楚霎时间把他淹没，他连一个字也吐不全，努力控制声音平稳，“林若，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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