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慌地,忙一天已经够累了回来再赶工,我怕你累坏了身子。我这里有点钱你拿着,万一有个用处也不必担心手紧。”
阿蝉笑道:“我自己也算得上是半个行家,做什么花那冤枉钱,您自个留着,今儿有些晚了,我得赶紧过去。那边要是还来闹,您把门给关好,也别放在心上,等我回来收拾他们。喂不熟的狼,惦记着做什么?”
阿蝉从屋里出来正巧碰上王秀倒脏水,两人之间相距不过十来步,一颗长歪了的香椿树光秃秃地在一旁杵着,两道视线不经意相碰,刹那间王秀布满血丝的眸子里燃起滔天火焰,脚下生风地往过走。
阿蝉好歹比她多吃了两年饭,更何况自她嫁过来后家里就没过过太平日子,口角之争时常有,对王秀的心思阿蝉也摸透了,这会儿八成是想拿水泼自己。本是个清秀的人儿,嘴里依旧没几句好听的话:“阿蝉,你真是个狼心狗肺,你哥为了让你过好日子舍着脸去求人打点,你知道为了让你进张家的门你哥给了人多少好处?你不认他好就算了,竟然还伤他,他是你亲哥,但凡是个人能做这种该挨天打雷劈的事?”
阿蝉在心里默念着步数,王秀在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刚要动手,阿蝉往前走了两步正好擦着她的胳膊过去,力使得刚好,木盆顺着这股力道朝着王秀栽了过去,胸前湿了一大片,有少许扑在王秀的脸上,而一部分落在地面发出声响,随之而来的还有王秀狼狈的惊呼和阿蝉的冷笑。
“你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你脑子里打什么算盘,说了又说了话你们两个猪脑子也听不明白,白白浪费口舌,昨儿那事我不和你计较,再这么胡搅蛮缠可不只是一盆水,当心我一个想不开把你们两的屋子给点了。”
王秀在她冷厉恶毒绽放出逼人光彩的注视下败下阵来,这个阿蝉真是投错了胎,浑身瞧着没半点像个姑娘家,自打嫁过来她就没少受阿蝉的欺负。谁家小姑子说自己的亲大哥是猪脑子?跟外面有爹生没爹教的地痞无赖一样没教养,同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怎么和周良差了那么多?她这会儿不敢多惹阿蝉,怒瞪了一眼,恨声说了句:“你等着。”就回屋了。
阿蝉才走刚走出院子,周良住的屋子就传来一阵委屈地哭诉,唇角无奈地扯了扯大步离开了。现在没人敢惹她了罢?将她逼成这样,周良的心里可就畅快了?
街上行人指指点点,她依旧挺直腰板正大光明地走自己的路,哪怕是天塌下来不是自己的错断然没有白认的道理,而她也不会与那些早已不辨是非的世俗众人去辩解什么,哪个看热闹的曾在意真相是什么,他们不过是喜欢那种站在高处指点江山的感觉。
方家后门的那条街空落落的没人经过,阿蝉总感觉有种异样的感觉,像是有一道藏在暗处的目光紧盯着她,让她不得不小跑到方家门前用力扣着门上穿过兽口的铜环。进了绣房心才踏实了些,不出意外满屋子是她猜想到的幸灾乐祸和鄙夷,她掀起帘子走进属于自己的地方才疲惫地趴在桌子上,至于外面那些故意放大的声音,一句都没有在她心里停驻。
一缕光从窗户钻进来撒满她一身,温暖又轻柔地包围着一夜未歇好的她,不知不觉眼皮子开始打架,最后残存的一点理智都被浓浓的困意给侵占,像是化作了一团烟不由自己地在整个世界里漂浮,若不是外面不知谁不小心踢了一脚炭盆子,她怕是睡到晚上都不会醒。
幸好这道声音帮了她大忙,因为她正揉着眼睛想要自己清醒些,林嬷嬷掀起帘子进来,看着她叹了口气,温和着劝道:“夫人听了你的事儿,也替你鸣不平。本就是你那哥哥做的不地道,怪不得你,快别哭了,瞧这眼睛肿的,多水灵的一双眼,可别亏待了。你还是得收收心,好好的把夫人交代给你的活计做漂亮,少不了你的好处。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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