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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当初意气风发，翻覆手间总揽全局的模样相差太多，尽算当时在方氏家族大厦将倾时，玩了把金蝉脱壳，但以他的能力，绝对可以把自己撇得干净利落，甚至更上一层楼也说不定。

而不是用这种躺在床上足足昏迷了三个月，到现在一条脚每到阴雨刮风就几乎不能行动，痛到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代价换来的。

肖媚待在这个男人身边快二十年，就在她自以为了解这个男人的时侯，却看到这个男人为了另一个人做出数件完全不附合他利益的事情来。

她曾经以为这个人是没有感情，只有利益，后来才发现，原来有人能在他这里例外。

而以他的性格，想要就会不折手段的去得到，像这种假死退让，肖媚从来没有想过会出现在这个人的身上。

肖媚不知道当初他有没有算到张恒的计谋，但她知道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好了，包括他可能会死。

当手机里收到他说的B计划时，肖媚对那个叫顾泽的男人是有些怨恨的。

但再多的情绪在这些年里看到这个男人每每在气温最适宜的时侯强撑着破败的身体跑到B市去远远的看看那个人，再一个人黯然的回到岛上。

一年一年，周而复始。

哪的她有再多的表绪，也在这一年年里消磨掉。

她按他的吩咐，汇报着那个人的近况，那个人的喜好，那个人的有的一切，包括那个人每年都会去他的墓眼静静的待上一会。

每到她提到这时，这个看似没有任何情绪的男人，才会露出一丝丝笑容。

肖媚发了很久的呆，直到那个男人低声咳嗽出声，才回过神来，把一直拿在手里的外套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低笑出声，开口：“这么久，还没想出来要怎么说吗？”

“BOSS…”肖媚看着男人背影，眼神复杂，“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