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城并不追问,“不该问的不问”,他现在不是潜龙的一员,没有资格知道这些事。
俩人的烟抽得很快,不一会儿屋里就烟雾缭绕。败城观察着南默隐藏在蓝色烟雾后的晦涩面容,鼻子发酸。
他进潜龙时,南默刚刚当上大队长,从第一线退下来,满身戾气。那时候,血气方刚的他还和南默顶了几回,输多赢少,却逐渐服了这个大队长。如今,小几年过去了,时间不长,他不再那么强硬,南默那还算年轻的面庞也悄悄爬上了皱纹,脾气变得更加内敛,外柔内刚。
这些年,南默每送走一个牺牲的队员,都会带上一瓶酒找败城喝一顿。俩人都不敢喝醉,但是在半醉不醒间,他不止一次看见南默用力搓着发红的眼角,拍着桌子“大骂”牺牲的战友。
“奶奶个熊,你不是说回来要送我纪念品的吗?你现在叫小鬼给我送啊?奶奶的,你就是个没种的!你回来给我送啊!回来啊!”
被“骂”的人每换一次名字,南默就会老上一分。他的青春与人生都奉献给了隐藏的战线,就连他的感情,也投注在手下的兵身上。每牺牲一个,就像是从他的心头挖走一块肉,即使痛,也不能痛得让人看出来,因为他是潜龙大队的最高指挥官,他必须得稳定。
“把我调回去吧。”
尽管舍不得知乐,但此刻,败城想要归去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他想要回去那个地方,不仅是由于想要为南默出一份力,更是由于感情正经历着煎熬:他的兄弟在出生入死,他却在这里做“幼儿园”老师,尽管这些“小朋友”以后也会成长,但他等不及了。
“你先呆着。”南默长叹一声,把烟摁熄,道,“夏天的时候,我还等着你带知乐来见我呢。怎么样啊,那小子?”
谈起知乐,气氛总算轻松了些,南默听着败城的描述,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笑容。他们的感情就是这样,内敛而激烈,绝不会长时间沉浸在低落的情绪中,更不会到处寻求安慰,比起言语,实干更重要,“该要的债,每一分都讨回来”这句话不是用说的。
“是个好苗子!”南默感叹一句,“怎么样,我看兵的眼光还不错吧?”
“得了吧您呐!”败城没好气地道,“您那眼神啊,这么多年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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