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大吃一惊,看他走得跌跌撞撞,脸色还泛着青白之色,脖子上两个重叠着的黑色手印尤其可怖,她忙上前去扶他,“您怎么不好好休息?”
孙铭禹先是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明靓,拍拍她的手背后,看向了那只脱离了缭绕黑气的绝世艳鬼。
“你是——阿蓉?”
徐夫人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记得?”
鬼是不会流泪的,只是她眼眶中留下的两道黑色血液,表明了她此刻悲不自胜的心情。
孙铭禹叹了口气:“我从二十岁开始就断断续续地做着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女人就穿着这件衣服,站在大团大团的芙蓉花里,向我伸出手来,可我每一次都看不清她的样子。”
他抬头看着徐夫人,眼神温和,语气却有些悲切:“我以为一切都只是我的妄想,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原来我拍过的那些戏本里的前世今生,是真的存在的。”
徐夫人一把捂住自己的脸,蹲下来拼命摇头:“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后来到底做了什么,你只梦见我最好的年华,可是……可是我后来却那么对你,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的,之前……”孙铭禹轻轻笑了,瞥了一眼傅南厉,“他说的那些我迷迷糊糊中都听见了。”
“那你还……”徐夫人不相信,就算是她的父母,在听闻自己做得那些事之后都不愿意原谅自己,甚至当年父亲还因为她这个不孝女一气之下卧床不起,郁郁而终,母亲也再也没见过她一面,“我做的那些恶毒之事,都是我罪有应得,我还一直想着要报复你,杀死你,你都不怪我吗?”
孙铭禹不是圣父,但他毕竟没有亲身经历那些事,感触自然不深。他微笑着一步步走到徐夫人面前:“阿蓉,去投胎吧。若我真的是那位皇帝,既然你已经死了,那么前尘往事就该忘却了。你也不要一直记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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