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般攀上来,一脸眼泪鼻涕眼看就要蹭上那张干干净净的脸。
陶景言机警的扭脖子躲过,扯过块帕子扔去:“擦擦!”
擦干净了脸,季筠的神志也终于回来几分:嗯,前仇旧恨,可还未说清楚呢!怎就急着卖贱了?
一转头,冲那人龇出两颗虎牙:“你还未答我呢,先前那般狠心将我赶出来,这大晚上又偷偷摸摸跑来,究竟想作甚?”莫不是欲壑难填,三更半夜找小爷来泄/欲?哼,要这般,你这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小爷可不是你想骑就骑的!怎么也得先认错,再答应买一堆让小爷吃到上元节,不,是整年都吃不完的蜜饯糖糕赔罪才成!
这回陶景言倒是难得好脾气,竟没有要拂去那两根在胸前杂乱无章点戳的爪子,反是流露几丝无奈,“那不是你自己要走的么?甚么时候变成我赶你的了?”
季筠挠了挠头:我说要走你就让我走么?哼!
陶景言顿了顿,回复正色,“况且我觉着,你在我府中,过得也不怎合意……”
季筠:“……”话也不能这般说,要是没有那甚么饿狗争食、驴子压人、余小大夫插足的话,倒还过得去。
陶景言停下话语,似在沉思,好一阵,缓缓叹了气,“你若果真不情愿,我也不欲勉强你。只是你须得与我说,作甚要闹出那许多事,又是出逃又是投河,可不知有多令人忧心?还有那阿合,却是你能轻易带走的么?若让人追上,你这条命还能留得下?……
季筠手指僵了僵,一脸惑色瞧着面前那喋喋不休似乎徐伯附体之人:第一回知道,原来惜字如金的冷面陶大夫,也有这般絮叨之时!然而,他方才说甚,投河?想不开?说的,果真都是自己?
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那日落水是……想不开啊!(然而话说回来,寻常人要遇上这些变故,不投个河上个吊的,还真不好意思,就他季公子心胸宽广!)
刚想解释,然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嗯,既他这般以为,那便作是罢,反正对自己也无甚妨害,反之……季筠眨了眨眼,似乎见到了无数蜜饯糖糕劈头盖脸源源不断向自己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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