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院中窝到第五天肿起的眼睛才有好转,蓬莱氏说她这眼睛肿的太蹊跷,苏晚义正言辞鄙视之,医术不的时候总会找这种冠冕堂皇的说辞。老头子捋着胡子打哈哈,强说最近将所有力都投在烧饼上罢了,其实,他只是不愿意告诉自己,她这双眼睛被是该瞎了的吧。
他用了那么奇怪的方子又不肯好好解释给她听,聪明如苏晚怎会察觉不出?想必是受了这特殊体质的好处,竟然只是肿了。
树随风动,寒影婆娑,卷卷残云迅速掠过澄净圆月,夜,暗了又亮了。
苏晚屈膝倚在廊上,下巴抵着膝盖,明灭不定的眸子里被心事塞得满满。顺手抄起身前的酒壶,斟上一小杯,却不见影前来阻止,他又不在。昨晚在噩梦中惊醒,她僵坐在床上半晌才意识到所有的不对劲全因他没出现,没有那个淡淡的声音告诉她没事原来也会有不适应。苏晚努努嘴,将杯中猴酒罐下,辛辣中甘甜的滋味登时呛红了眼,她缓和半晌伸着舌头唏嘘不已,身子立时不自然热起来,她的酒量一向如此,倒是喜欢偶尔对杜康唠叨几句,影出现后,少了许多吧?
拿酒壶拨弄拨弄旁边睡的云里雾里的狐狸,不满的嘟嘟嘴,“你这家伙整天吃那么多也不见长个,什么时候能当马骑啊?”
小狐狸微微睁眼,似是对这昏话嗤之以鼻。
“就算骑它也是只堂堂正正的九尾银狐好不?跟马什么滴哪有什么可比?”捏住鼻子的娇嗲声音,引人发笑煞是可爱。
苏晚演完小狐狸的戏码,傻傻一笑,拎着酒壶进屋。明天要去看看那白,那家天天来人崔,昨天更是迎来了花大管家,难不成诺大一个骄阳没有大夫了?圈套做成这么假反倒让人没了警惕,想她苏晚死翘翘的都大有人在,只是毒毒她的眼,小case啦。
雕花大门啪的将一片月光挡在身后,苏晚长吁口气,甩开酒壶,莫名的空虚袭来,翻身上床将自己紧紧抱住仍觉不出暖。
“为什么胃在烧火却还是冷?”苏晚调戏自家狐狸,唠唠叨叨不多时候便睡下了。这几天小狐狸被拨弄的傻傻的,总是歪着小脑袋看苏晚不动了,才敢睡下,不然不正常的小主会忽然生气找出各种理由将它扔出去。保持清醒固然辛苦,至少生命有保障。
院外高墙埋伏的人影尚自痴呆状没回过神,才刚那个喝了一杯,便耍着酒疯演完自己演宠物的女人,真的就是传说中那一位?直到领头人发出信号,才将胡乱想象的心思收住,转眼自原处隐退。
只剩头目仍盯着那扇紧闭的镂花大门,眼光复杂。
夜至三更,锣声自远处隐约传来,很快在浅风中稀释干净。
月色被薄纱裹住,灰败的光景中,几条人影自高墙上落进院子悄无声息,迅速穿过院子溜进长廊,站在门口,互使眼色相继点头直闯进屋。
帘子遮得严密,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前来的杀手凑到床边举剑刺下,感觉像刺进了棉花细看之下,才知被中不过一个大枕头。一击不成立即开始在屋中搜人,挑开帘子请进光亮,也顾不上动静大了,明明一直有人严密监视,怎会失手?对他们来说意外之余无疑讽刺。
房间顿时被交叠的剑光劈的七零八落,躲在暗处的苏晚屏息凝声间恨得牙痒痒,早将下面一众鼠辈的上至八倍老祖下至玄子玄孙照顾了个周周到到。看着自己有一个稀世花瓶惨遭不幸,苏晚心疼的一闭眼,索两眼不见身下事。
整间房都被搜遍都不见人影,一人转身间忽然睥见仅剩的一角,苏晚大骇,忙收起目光将小狐狸往怀中揽了揽,感觉呼吸好似沉了,一手捏住鼻子,手心已然湿了。
周遭陡然安静,只有不知名的虫啼此起彼伏。
苏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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