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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了撇嘴巴往下看了一眼。脑海里过着跳伞的动作。

他们重复了无数遍。

两人在空中飘来荡去，高阳从开始的恐惧到后来的麻木，最后只感觉到胃部一阵恶心想吐。

当重新回到地面上的时候，高阳只觉得头晕眼花，两眼冒星，立马趴在一处干呕起来。戚磊也没好到哪去，脸上泛着菜青色，只是那脊梁骨依旧笔直。

“怎么样？”戚磊见他吐得差不多了，拿出了一条手帕递上去。

高阳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

他垂着眼，耳根泛着淡淡的红色，不言不语。

然而仅仅是这样一个接受的动作也已经让戚磊无限惊喜了。这别扭的小孩儿，正一点一点地接受他对他的好。

“后头考试，明天带你去飞机上联系一起。”

高阳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睨着眼看他说：“长官，你不怕有人说你偏心眼儿么？”

单独辅导训练，这在别的士兵来看应该算是另外一种殊荣吧？

戚磊不咸不淡地挑眉：“我乐意～谁不高兴谁滚蛋！”

高阳被他这耍流氓的样子气得扑哧一笑，这人简直无法无天了！

“好点没，差不多该回去了。”戚磊对着高阳伸出手。

高阳搭了一下接力站起来，然后扭头走在了戚磊前面，一边随意地将手里的手帕塞在了裤兜里。

戚磊在后头跟着，嘴角却忍不住地想笑。

高阳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外表包了层乖巧的壳子，内在却是裹着一团火热的炸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冲满了朝气和激情。

这一晚，高阳一整夜都没睡好，手里握着洗干净的手帕看了又看，他知道，在他接过手帕的那一刹，不，或许是他和戚磊从高台上跳下的那一刹，他们之间似乎就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化。

这份刚刚发了芽的感情以后到底会怎样，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