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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嘱，又是亲生母亲，差不到哪里去。

“总不如你在身边。”

“嗯。”那是真的，他这个皇帝在，哪有人敢欺负他的皇后？换上凤宁，那就不一样了。凤宁本就对燕然这个母亲有心结，他现在更有妻儿，不定心在哪头呢。

但这生死之事，皆由天定，半点由不得人。

武宁十三年七月廿六，武宁帝病重，当天晚上驾崩明徽宫。

武宁帝病逝前，榻前也只有燕然和儿子凤宁。

他的眼睛合上，再也没有睁开。

太子凤宁继位前最后一件事就是处理先皇后事。

武宁帝生前尊贵死后哀荣，他的棺椁放进墓室的那一刻，谁也没有看到他的全身仿若燃成一片火焰，最后火焰越缩越小，仿若一粒朱砂一般，随即消失不见。

奇异的是，棺椁里燃烧着连片的火焰，却一点都没有影响棺椁本身，包括陪葬的所有器物孤本被褥。

燕然凝目看着凤端的牌位，眼睛里含出一点哀意来。

偌大的明徽宫，就他一个人。

也许还有——

燕然垂下眼睛，看着微凸的肚子。

他也没想到还能怀上孩子。他生了凤宁后就不想再生孩子了，凤端也允了。两人同=房后他会记得喝药避孕，他也是今年才停了不喝药的。虽说他身体一向好，葵水未绝，但也听谁快六十还能生孩子的。

结果就是怀上了肚子里这个小东西。

既然怀上了那就生下来吧。反正以他的武功，在这个世界上再活个五六十年没有问题。

凤宁……凤宁当然没什么意见。

虽然他一直骂老娘是老不休，但那是娘，这个弟弟或妹妹更是他同父同母的嫡亲弟妹，他怎能不要？

但老娘明显不待见他，他甚至谁也不愿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