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鹤拾起来:“这是什么?”
“没什么,最近痔疮犯了,叫小花雕给我配的药。”越茗笑得胆战心惊,欲上前扳回屈鹤手里的药。
“秘制合欢膏。”屈鹤读出来,“陈家老字号,玫瑰做香,油秘制,实乃床第之乐必备良品,以菊花为记。”
“啪!”屈鹤的杀猪刀劈了过来。
越茗大叫一声:“救命!”撒开腿子就跑,双腿一蹬,没提防以一个老太钻被窝的姿势摔在门口,身后是屈鹤的杀猪刀。那把从未杀过人的刀。
吓!
越茗魔怔了,两只手一阵乱挠,挠在自己的脸上,划出老长一条血口子,血珠子渗出来,拿汗巾子捂了半天才止住血。他皮薄,轻轻地揩一下也能蹭下二两皮,两只眼睛将睁未睁,似醒非醒,出了一身冷汗,把身上那件特别熏了催情香的亵衣里里外外湿了个通透。
原来只是一场梦,怀里,润菊膏和通径还好好的躺着,他越茗也全胳膊全腿四仰八叉地睡在回春阁的红帐暖茜里,除了脸上被自己的挠的挂了点彩,身上倒是一点都没有见血。
赶巧楼下的自鸣钟响了起来,“当当”巨响两下,应该是丑时了,这个时辰,人睡的沉,是盗贼和贼出没的时候。越茗蹑手蹑脚从床上爬起来,把用得上的用不上的东西都笼在袖子里,思虑了片刻,又了一把三寸长的小短刀,往屈鹤的房间去了。
鹤妻居没有火光,黑沉沉的一片,越茗轻车熟路地拿小竹竿挑开了门闩。他自小便于读书上没有什么好本事,但是**鸣狗盗、蝇营狗苟,从来都学的飞快,挑门闩是个技术活,力气要恰到好处,轻了挑不开,重了便会把门闩挑落,惊醒深闺梦里人。
“相公。”越茗掐了嗓子喊。
床上低低的一声闷哼,随即一阵轻微的呼吸声。
屈鹤尚在和周公探讨杀猪之法。
越茗拉开嘴一笑,扒开火折子,到了床边,细细的火光照着屈鹤的脸。此时正值春尽夏初,天气微热,阁楼上日晒比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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