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1）

五阿哥觉得他这辈子从来就没有这么屈辱过，他现在就如一只死皮赖脸的老狗，跪在一个男人面前，祈求他饶过他最心爱的女人，他忍着满心的委屈愤恨说着最最动人的话。

而那个男人却是坐在那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一言不发，就像在看一场拙劣的戏，吝啬地不发表任何意见。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五阿哥觉得他跪着的两条腿渐渐失去了知觉，麻木，昏眩，他的额头的汗水早已淌了下来，顺着他苍白的脸，干裂的唇，滑落。在他终于开始绝望的时，他听到了莫苍低沉邪魅的声音：“五阿哥当真那么爱那名女子？”带着隐隐的笑意，说不出的讽刺。

五阿哥一喜，猛地抬头，只瞧见莫苍薄唇微勾，此刻深邃墨蓝色的眼似笑非笑，有种说不出的深意，未等五阿哥想出什么，他就急忙回道：“小燕子是永琪此生的挚爱，没有小燕子就没有永琪，她是那么天真活泼，那么直率开朗，她从来不同里的女子她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鸟儿。我爱她，用我整个生命来爱她……”说道此处，五阿哥的眼里充满着神情，语气也带着款款的柔情。

莫苍脸色不变，嘴角噙着笑，听着五阿哥进行他的深情表白。甚至还拿起杯子就了一口茶，隐在暗处的人影一脸崇拜的望着自家主子，真不愧是主上，强啊！

慢慢放下手中的杯子，莫苍正眼看向五阿哥，轻轻问道：“说完了？说完了，我们就去看看你的小燕子吧。”起身，顺便给暗处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一闪，就不见了人影。

五阿哥有些错愕，他从来不知道孛日帖赤那会那么好说话，原来满心的屈辱顿时化为感谢，默默跟上莫苍，出了院落，出了和亲王府。

府外，是早已候着的车马，两匹马，没有任何装饰，只是马，五阿哥有些不知所措，他是会骑马但不是这种马啊！莫苍却不管他，一跃而上，动作利索好看，还带着说不出的优雅，只见他俯身在黑色骏马的耳边说了什么，那马就飞跃了出去，尘土飞扬。

五阿哥一咬牙，上了马，也跌跌撞撞出了去。

刑部，大牢里即福尔泰之后又迎来了两位客人，莫苍还有五阿哥。这一天的大牢注定是会上演一场热闹跳脱的戏了。

来来来，要排队的同学们请准备好，跟我数一二三，好戏开场了。

要说此刻的小燕子和福尔泰终于见了面，凭着乾隆和渱贞的手谕，他顺利走进了小燕子的牢房。

福尔泰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大牢石床上，奄奄一息，沉默寡言，不复往常活力的小燕子，枯燥如同鸟窝的头发，以前丰润带着小麦色的脸颊消瘦了下去，裂的唇瓣，尖尖的下巴，一双灵动的大眼镶嵌在干枯的眼眶里，黯淡无光，死寂空洞，白色单薄的中衣上染着已变为褐色的血迹。

福尔泰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他慢慢地走进她，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低低呼唤着她的名字：“小燕子，小燕子……”眼眶渐渐湿润，有一种叫泪水的东西流了下来，对不起，小燕子，对不起，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对不起。

福尔泰轻轻抱着他的珍宝，无声地哭着，泪水打湿了小燕子的脖颈，凉凉的。

“尔……泰……是……你……”小燕子感觉有人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叫她的名字，她努力去听，尔泰，是你吗？

福尔泰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他欣喜地看见小燕子的眼里有了些许光彩，他再次抱住她，拼命点头回答：“是我，小燕子，是我来救你了，我们离开这里。”

“离……开……”小燕子倚在福尔泰怀里，喃喃着着两个字，终于她放声哭了出来，她要离开这里了，尔泰说她可以离开了。

小燕子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