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家是男孩,我可不会给他找个厉害娘子回来,我怕他心里记恨我;若我家是女孩,才不要她嫁人”萧守规鄙夷地斜了我一眼。
“若她真想要出嫁了,我会让她自己挑选”我道
萧守规似乎也认同这话,没再斜眼我,他抬头眺望了远方一会,说了句:“你离开这几月,长安发生好多事,晋王被立成了太子,陛下病了,听说躺了几月,估摸要换代了”
我听了,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远方。
留萧守规待了五日,他告辞那天,孙禄堂又差人送来了信。信里说,他被围之难已解,只是,没个一月时间难以来访,因为江南商贾同意撤围的条件是,要他与张家联姻。孙禄堂信里字字流露出对他家老头的不满怒意。孙禄堂说,他命人去给老头送信让他支援,谁知他家老头听了只要联姻就能解决,当即回信两字“同意”。
“同意?同意个榔头!”孙禄堂信里直抒胸臆,可以想象他已完全气疯。
我看完了信,很没义气地笑了。
进了五月,岭南天气闷热起来,不同于关中的干热,空中水汽很多,但温度一高,有种给蒸着的感觉,难以呼吸。杜母不适应这天,一天忽然昏倒了,喊了七斤她们族里的大夫过来看了,说了一串我们听不懂的方言,七斤阿妈拉着杜构到一旁翻译了一遍,回来时,我见七斤阿妈面色沉重,杜构脸上也似乎起了层青气。过午,杜构喊了我与淑文过去,吩咐我们跟七斤阿妈走,翻过北边两座山,找到她们族里最好的大夫安胎,等着小宝出生。
“三全”杜构突然喊我,我收回刚迈出门的右脚。
“照顾好她们”杜构面色凝重,看了我一眼后,背过了身。
我看了茫然,俯身答了“是”后,怀着疑虑转出了屋,跟杜路会合。杜构安排杜路送我们过去。
走了半路,我越想越发觉不对,即便真要去找大夫安胎,那也不急在这半日,杜构这么急着安排我们走,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七斤阿妈跟他说了什么?还有杜路,一路上也都绷着脸,一句话都没说。这一切联系起来,总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皱了眉,轻扯了杜路一下,喊他到一旁,小声问他:“阿郎是不是同你说了什么?发生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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