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我就很少说话。每天不是坐在桌前抄经临帖,就是坐在园子里发呆,一遍又一遍地想着自己可能的命运。第一次,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当初在这个时代里留下来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终于,当紫禁城里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太皇太后把我召到跟前,问:“丫头,你伺候哀家多少年了?”
我心里一紧,强稳着声音,道:“奴才是十二年入的,至今已近五年了。”
她叹息一声:“可不是已经五年了。哀家记得你初进时,身量都未长足,如今却已是出落的婷婷玉立。”顿了顿,看着我道,“哀家欲让皇上收你为常在,你意下如何?”
类似的话在过去的一个月已经在我的脑海徘徊过很多次,但当我真正听到时,却又是另一番的酸楚。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作为一个帝王,他对我已经足够耐心。更何况我和他也算是志趣相投,不至于日日相对而无话可说。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给那位只有数面之缘的祖先一些照应。这已经是对我最好的结果,我不应该贪心……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奴才听从太皇太后旨意。”
孝庄满意地看着我,点了点头,笑道:“即是如此,便请皇上择日传谕吧。”
我跪在地上,木然磕下头去,忽地全身放松下来——原来当所有的事情都成为定局,再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时,人就学会了认命。可为什么,心底深处,总有那一丝丝的伤愁,挥之不去……
这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一直下到夜里才停下。我心里憋闷,独自在院里看了会雪后月色,刚想回屋,忽然听到两块假山石后有西傈僳罗的动静声,把我唬了一跳,暗想这山石后会有多大的动物竟能弄出这般动静?
正思索间,却听到有人吟诗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这首是李白的月下独酌。听着诵诗声,仿佛就能看到那月光下对月饮酒的狂客。我心里暗叹一声,约莫已经猜到是谁,轻轻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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