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谈笑,两人的手上都沾满了对方子民的鲜血,此时的场景竟生出几分和谐。
眼见差距越来越小,拓跋罗心中对这个燕王生出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他们对这个新朝的了解不亚于旧朝,一个仅用两年的战争就推翻一个王朝的传奇,而这个皇子也不过才当上三年而已,和他们从小被皇室条件训练之下不同,才更值得重视。
不光是拓跋罗,拓跋罗的六个兄弟对于那场日期不定的拜访也生出了一丝向往。
策马张弓,陈笒的箭头指向了被赶入场中最后一只鹿,他们已经从半人高的草原和稀疏的林木中离开,现在只剩这头鹿,它用它的警觉和速度为自己赢得了生存的时间,却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弓弦张开,座下的黑桑步子稳健而快速。拓跋罗也专注在场内的最后一只猎物身上,他和燕王的数量不相上下,这最后一只会是决胜的关键。迅速的张弓,弓弦发出的翁鸣带着嗖嗖的风声,场中的鹿已经有了警觉箭矢擦着皮毛划过的同时陈笒的箭矢穿透了那双恐惧的双眼。
“好!”最先叫好的不是汉邦的人,却是一直在马上观察两边进展的拓跋弧,两边的兵士们不分你我,纷纷叫好。强者,是草原上最值得尊重的人,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尽管双方早晚会有你死我活的征战,但是在和谈期间,他们是睦邻。
拓跋罗打马前行,走到猎物旁边,看着自己的箭矢在鹿皮上燎出的痕迹啧啧有声“陈笒,你的马很好,你的骑术和箭术却不一定比我好,但是你的心计比我强,我认输。”
“你的夸赞,我当之无愧。你的马也很好,但是却不如我的黑桑好战。”陈笒拍拍黑桑的颈侧,黑桑配合的扬蹄,拓跋罗哈哈大笑。两人的猎物自有人去收捡,故而两个刚刚经历了一场杀戮的人用飞驰的速度展现他们年轻的精力。
当两人同时勒停骏马停在大队伍面前的时候,拓跋弧和夏侯因将各自的配弓赠送给对方的年轻人,夏侯因的配弓是跟了他数十年的弓,由汉邦工匠精制而成,没有过多的雕花和装饰,这把弓最大的特点不是因为他的重量在汉邦除了夏侯因没有人能拉圆满,而是在于它的材料里面藏了一根精钢,参杂着软金和一颗陨石,这把弓独一无二。而拓跋弧的是从拓跋弧的祖父那辈传下来的,黑色的牛角已经被握成半透明的琥珀色,弓弦已经不知道换过多少但是完全不影响这把弓的威慑力,陈笒曾经亲眼见过在开猎当天拓跋弧用这把弓将两百步之外的一头棕熊射了个对穿,箭矢扎在五百步开外的土地上,没入了大半个箭身。
“多谢大汗。”“谢过元帅。”两人握着弓,将手上的箭矢搭在弦上同时向天上射去,不用拉满,只比平常用些随意,只是看看这两人的最后一试。
不知是不是上天有意不让这两人分出高下,天上飞过的一队野雁中有一只莫名掉队,正被两只箭矢射到。拓跋弧大笑,“陈笒,天意啊。”
拓跋弧的话引起夏侯因的警觉,但是很快被别的话题带走,陈笒打马和拓跋弧的七个儿子并排,八个年轻人不由自主的开始比试,使得从猎场回营地的路程比来的时候少了一半。
☆、大军归京
拓跋弧的书房,陈笒将酒杯放下,“你们的酒确实比汉邦的酒烈。”
“你们汉邦的酒是用粮食蒸,还放花花草草的,又只用了一次,我们的粮食少,酿酒反复蒸酿才得,自然烈。”拓跋弧现在像一个老人,而不是像对手一样,不仅努力给自己的儿子增加对手的实力,还生出了一种忘年交的感觉。
陈笒并不搭话,而是将面前的酒杯满上,“拓跋大汗,你是一头合格的狼王,优秀的狼王。我敬您!”
“且慢,”拓跋弧将酒杯放下,眼神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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