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脸色复杂,长叹道:“太子殿下中了邪了,醒来便变了主意,还说什么,非、非您不娶。”
饶是剔透如盛迟暮,此时也猜不透任胥的心意了。
“我、我真要留在长安了么?”盛迟暮的手指抚过墨香氤氲的古书,低语喃喃。
这两日,盛迟暮在驿馆之中足不出户,本不想见识长安的浮华盛世,这天下的河清海晏,都与漠北隔了太远了。她微扬下颌,这一带苍翠的群山,顶峰分黛,犹如毫巅绝妙一笔。长安的山,雄峻冷峭,不似黄沙无垠处,不似她梦中故里。
而这里,未来将是囚困她一生的异地。
九月初四,盛迟暮盛装嫁入东宫。
锣鼓喧天,长安城酒宴十里,飞红如雨。载着太子妃的花车驶入宫门,吹着唢呐、敲着锣鼓,在山上,水上,犹如奏响了一场盛世山河之歌。
上百人跟在花车后头,单是红绸子便铺了数里之遥,罗纨之盛,多于蔓草参差。更有百十号人在不远处的山腰鸣鼓击乐,唱的《击鼓》,那鼓声敲在盛迟暮心底,唤得她一颗平静如洗练过后般澄明的心方寸大乱,只听遥远而清亮的声音,正唱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
好像很久很久之前,这话她也曾对谁说过。那个人让她有了悲欢,学会了喜怒,从此后的一颦一笑都是为了他。
就这么迷茫而心如鼓声地,盛迟暮糊里糊涂被送入了宫闱。
东宫的烟火宛如流霞云锦,裂开之后,又迅速偃旗息鼓从半空坠落,她被放下了红盖头,迎入宫门,身后跟着盛装红绸的齐嬷嬷,并几个皇后娘娘挑了送来的小宫娥,跨过门槛和火盆,只听一个尖细的女子声音:“良辰已至,送太子妃入洞房了。”
盛迟暮虽饱读诗书,但并不知大梁男女成婚的习俗,她不过是不想出丑,那群宫娥要她做什么她便顺从,一切井然,她坐在铺着大红床褥的缎子上,手指轻抚过被褥上并蒂莲花、鸳鸯戏水的纹理,细条均匀而轻柔,一看便是大家手笔。只是身下坐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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