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
任胥回味一下,忽地怒到拍桌,“禽兽啊!十来年,那会儿长宜才几岁!”
“不是长宜。”
任胥愣了愣,也对,他说是泼妇来着。
任胥屁股着了板凳,犹如火烧似的又弹起来,狐疑地低下头,恨不得碰着小程的酒碗,轩眉淡扫,咬牙一字一字道:“是、任、长、乐?”
可算猜对了,程令斐也无心瞒着自个儿兄弟,反正任长乐早已不在长安,他怎么说怎么做,她再也不会知道了。叹了口气,“嗯。”
任胥像活活被人打了一记闷棍,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你能看中她哪儿?她不是一生气就甩鞭子打人么?我记得你不是没被揍过。那会儿你哥被打成了猪头,我还去慰问过,啧啧。”那叫一个惨。
程令斐点头,“我贱。”
“啊?”
“我就喜欢,她越打我,我越喜欢。”
“……”
程令斐又是一口烈酒,烧得心窝子热得刺痛,任胥趁他说话,赶紧将碗和酒盅都撤了,免得待会儿命人八抬大轿弄个醉鬼回家。
程令斐道:“那年我还没见着你,是长安和兴街的楚霸王,不过那帮孩子们大多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用拳头拼出来的老大。”
那天,弟兄们一个个鼻青脸肿地回来找他哭诉,“老大,我们被打了。”
程令斐义薄云天,一听兄弟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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