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还没说出口,却是被姜瑜一阵更为尖锐的笑意给遏在了喉间。
她道。“没必要如此?没必要如此?你是以什麽样的身分说出这样的话?嗯?是驸马姜怀?还是那抛妻弃子,忘恩负义的牧平远?”
姜瑜看到牧平远瞬间苍白的脸色,感觉心里闪过一丝酣畅淋漓的快意。
可是还不够。
脑海中有股声音叫嚣着,还不够。
於是,她没给姜怀开口的机会,继续道。“当你对着公主的时候,可有曾想过,自己在千里之外,还有一个独自抚养着你的孩子,盼着丈夫金榜题名後荣归故里的妻子?”
她往前一步。“当你陪着你和公主的孩子的时候,可有曾想过,那孩子还有一个异母的哥哥,他日日夜夜念着父亲,可却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牧平远闻言,额间有汗珠泌出,他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眼前的姜瑜,步步进逼,言词锋利,神情剽悍,与他所熟悉的姜瑜,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可是自她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却都叫他没有反驳的余地。
他可以在丞相面前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亦可以在皇帝面前投其所好,应对自如,甚至是对着公主,都是甜言蜜语信手拈来,字字听来真情真意,每每能哄的公主喜笑颜开,对他是一日比一日的恋慕和依赖,可对着姜瑜,他却像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偏偏,这都是他自找的。
“姜瑜……”声音微弱,有着叫人不易察觉的哀求。
“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牧平远,从你娶了公主的那一刻开始,你还有什麽资格再叫出姜瑜这个名字?”
“在我生阿宝险些难产的时候,你在哪儿?在阿宝生了病发了高热,嘴里嚷嚷着父亲为什麽不来看他的时候,你在哪儿?当我为着家里的钱财不够生活而烦扰的时候,你在哪儿?当流民之乱时因家里没有男人,我夜夜搂着阿宝担心受怕不能成眠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牧平远,凭什麽……”终於,姜瑜的声音不再尖锐刺耳的像要刮破人的耳膜一般,可那似泣似诉,陡然一变的音调,却让姜怀的心不由得一紧,险些喘不过气来。
“凭什麽,你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抛在脑後,还可以这般心安理得地享受这温柔乡里的荣华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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