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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闭着眼，她太笨了，太笨了！琦琦和柳西几次三番提醒她别太急躁，她听不进去，一门心思地去讨好人，把人一个个都吓跑了，她的那些小心思也都被瞧出来了。董致说得没错，她心思不纯，一直在算计云溪和夏文，他们俩又不欠自己什么，为什么要白白被自己算计呢？

就是因为自己可怜？

莺歌幽幽地盯着教坊的大门，她总是告诉自己，自己这样筹谋是为了霜红、柳楚，是不想她们走了上辈子的老路。其实她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不被送给李贵，为了自己不欠人情，为了不被毁了容、做又苦又累的杂役。

就是被送给李贵又怎样？不就是受些折磨么？李贵舍不得弄死自己的。

莺歌低声笑了笑，看着自己手指上的茧子。她没有江意那样的脑子，却傻乎乎地去学她算计别人，像个小丑一样，徒惹人笑话。还是老老实实地认命，把李贵哄好了，霜红她们才有出路。

第10章第10章

霜红总觉得最近莺歌怪怪的。

之前莺歌仿佛一只斗志昂扬的小母鸡，精神抖索地伸着脖子四处蹿，啄啄这个，扇扇那个，好像随时都要下出一个金鸡蛋。她虽然不喜欢莺歌瞎了眼地去倒贴姓云的，但是那样双眼晶晶亮、总是笑眯眯的莺歌，她很喜欢。

可是如今的莺歌，突然一下子就沉默了，或者说，回到了之前沉默的状态，每天除了练字，就是练字，只偶尔会关心一下柳楚和那个穷老板的进展。

一开始霜红以为莺歌是对云溪死心了，失恋嘛，蔫吧一阵子是正常的，只要不要像豆蔻一样眼看着一辈子都好不了就成。可后来霜红有点品出味了，自然，也多亏了柳西点醒，她觉得莺歌有一点认命的感觉。

至于莺歌认的啥命，柳西一脸高深莫测地不说，霜红知道她的嘴比蚌壳还严实，也不费那个无用功去问，只能自己琢磨。她是知道莺歌是要做红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