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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不在乎段玉珏越加严厉的神情，“因为你从来都没把这个世界当回事，你认为这是个梦，睡一觉你就回去了，所以你从来都没有试图融入这个世界，一直都在重重阴影下把自己隐藏的深深的。”

“不要反驳我，小珏，”莲方举起手握住段玉珏的手，“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小珏。”

段玉珏动了动唇角，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的打算，也知道你的意图，小珏，但是你来，”莲方拉起段玉珏的手，他们刚刚并没有走多么远，现在回到花坛处更是方便，“你听，他们在说话，你闻一闻，这是这个世界的芳香。”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小珏，”莲方抱住了段玉珏，头深深地埋在段玉珏的胸膛里，“我们早就回不去了，这里就是我们的世界，做回我们自己吧，小珏。”

“这里没有种族战争，没有花妖和兽族，没有大量死亡的族人，没有被迫承担起来的责任和压力，”莲方的声音轻缓，“在这里，你是你自己，你是段玉珏。”

所以你不需要再去强逼自己，所以你可以开开心心地度过每一天，所以你可以坦率地表达你的感情，所以你可以做一切你想要做的事情；

这些话莲方说不出口，但是他相信段玉珏会明白的。

“小珏，我记得很早之前，花妖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莲方从段玉珏的胸膛里出来，“我们生而为王，我们理应活得潇洒自在。”

“小珏，你明白吗？”莲方握着段玉珏的手，笑得灿烂如光。

段玉珏没有说话，但突然感觉大脑里有什么东西在松动，眼前突然出现了几幅画面，转瞬即逝。

段玉珏轻轻地开口道：“走吧。”

莲方依然笑着，明亮的碧绿色眸子在阳光下熠熠闪光，两个人一起向前走，动作里有着说不出的默契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