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五日,小秋闱放榜。
正如司徒若所料,阿绵的妹妹易纯高中第六名亚元。阿绵高兴地跳了起来,司徒若笑着了他的头,却提不起太高的兴致。
年关将近,小秋闱就要结束,母皇的状况也不断恶化,朝堂上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两方人马都在加紧布置,以求最终一搏。明面上看,司徒若与女皇更胜一筹,可暗地里的人马,谁都不到对方的底,每个人都不敢大意。
司徒若揉揉眉头,“母亲怎样了?”
“还没醒呢。”
正说着,司徒若新送来的小厮雪儿匆匆跑来,对着两人一福,“王爷、公子,太上皇醒了。”
司徒若点点头,拉着阿绵向前面走去。
两人到时,人已收拾好屋子,打起了床帘。阿绵看了,忙过去接了侍人手中的活,替太上皇擦拭起来。司徒若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
太上皇虚弱地笑笑,“阿绵现在做这些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阿绵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司徒若也点头笑道,“是啊,多亏了阿绵,也替我尽尽孝心。”
太上皇瞪她一眼,“最近……还好么?”
司徒若见阿绵擦完了,便拿起一旁暖着的药粥,走过去坐在床边,将母亲轻轻扶起,“好好养你的病,管这么多做什么?”
太上皇苦苦一笑,“谁说我有病?!”
司徒若愣了愣,舀出一匙粥来,“好,你没病。那你就好好养养身体成吗,不要再想这些了。”
太上皇有些困难地吞下女儿送来的药粥,叹了口气,“还养什么,也没几天活头了。”
司徒若皱眉:“闭嘴,吃饭。”
太上皇扁扁嘴,不再说话,继续与女儿手中的早点奋战。
阿绵轻轻坐到司徒若的对面,拿着一条棉帕,不时为母亲擦着嘴角。
半晌,太上皇皱皱眉,转过头来看向阿绵,“阿……阿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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