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玉叹了口气，高荣从小倒是听话，就是嘴不甜。这种时候也只说得出一句简短的“谢谢”。
“行了，还客气。之后回S市，自己回来一趟，给你爸好好说说。”
“我是这么打算的。”
气消了一大半，这会儿又听见儿子的声音，张华玉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崩溃了，冷静了许多。也可能了解高荣的性格，知道他哪怕平时听话，但大事儿上的决定绝不马虎。像一开始读大学的时候，决定了导演专业，彻底无视了父母“那个不好熬出头”的过来人建议，一心就考了那个去。
又关切了两句，张华玉撂了电话。电话这边的高荣其实全程都被孙睿旁听着。
“怎么样怎么样？你说带我去家里她同意吗？”
高荣有些勉强：“可能暂时还不大可行。”
“想想也是……”孙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了。高荣估计他要是有耳朵，现在一定耷拉下去了。
高荣揉揉孙睿的发旋：“别失望。你家长不也不想见我？”
“那是他们不在意！你瞧，出了这事儿他们连我都没联系过一次，好像就发了条短信确认了一下。不像你妈，生这么大气，结果还是打电话关心你……她肯定恨死我了。”孙睿瘪嘴，神情十分悲伤。
“那不至于。明年或者后年吧，我回去几趟，做做他们心里预设。明年或者后年肯定带你回去吃个饭，如何？”
孙睿抬头：“……我不会被你家里人打出去吧？”
“你看我，你觉得我爸妈会是那么野蛮的人吗？”
“也是，能生出来你的话那肯定是好人。”孙睿以自己的奇妙标准划分了这个“好人”的界限。
高荣哭笑不得。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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