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地行头,纳兰端坐在床沿许久,看着蜡炬寸寸成灰。直到,那人入得房来。
不是没有新嫁娘的娇羞,但无端的,充盈于的只有说不出的气恼。
怔愣了那么一会,她便有些负气地径直上了床,很小心地挪到床的内侧,便闭上眼睛装睡着。
稍顷,便听得声响,接着,身侧便一沉,穆虎也上得床来。
一整夜,纳兰就在迷迷瞪瞪中过完了她的洞房花烛夜。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真睡着了,再睁起眼的时候,便发现身侧是空的,那人,不知何时起身的了。身子硬梆梆的,纳兰不得不在被窝里抻了抻腿脚,这才慢腾腾地坐起身来。几缕早阳从门窗外溜了进来,无端得便觉得心喜,是了,今天应该是一个好天气的,也许,这今后的日子也会是这样晴好说不准。
本就是个容易放怀的心,她也不愿意学那些京城里的女人们一样,好端端地非要认个死理再把自己整得以泪洗面,她想好好过,顺着自己走的方向,在这个莽山,跟那个男人好好地过。
脑子里闪着和窗外一样的温暖,似乎还有昨晚不小心瞅到的男人的睡颜,心里,竟是甜的。半晌后,一声吱呀的声响,她才醒过神来,自己,竟愣了那么久,脸不由地一烫,因着刚才一闪而过的那张脸,只是心下的某处还是软软的。
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张刚闪过的脸竟就在几尺之外。心头似被榔头砸中般的轰然巨响,纳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埋到被窝里头。而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穆虎手里端着还冒着热气的洗脸水,眼见着新婚的妻子竟一股脑儿钻到被窝里头,心里也不由得一荡。他起身的时候她还睡得正沉着,长长的睫毛,尖尖的下巴,他的妻子其实长得不比莽山的女人差的,只是不知她竟是这般怕羞的,当下又愣在原处。
远远近近的鸟啼声传来,纳兰偷偷地从被窝一角探出头来,却见得自个儿的夫婿像被罚站似的还愣在原地里,脸上也不知是喜是怒地莫可名状的神色。
咬咬牙,她知道这男人被穆扬唤做木头的,她可不能再这么跟一木头较劲下去的,这么一想,心里再别扭也只得抹开脸,故作刚苏醒般地从被窝里又坐了起来,这时穆虎倒也识趣,把手上的盆子往架上一放,水有些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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