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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这么静静，久到他决定还是离开时，才听到安眠前辈有一点沙哑的声音响起。

“不晚，你可能不知道，围棋道社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是在一个街道空气清新的晚上，我只恍然间就看到了一个清秀少年……”

安眠漆黑的瞳孔倒映着许多年之前的某个少年的身影，他的声音像是穿透了时光，正讲着一些过往。

那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灯光通明处，拖着行李箱的那个少年戴了一顶黑色格点子的帽子，露着半张侧脸，好不清秀。

那外表清秀表情冷峻的少年，在当时寒冷的冬夜里鼻尖冻的通红，像极了一只可怜的猫猫。

然后那个清秀少年就突然看过了来，和安眠这么一对视，眼神通透干净，笑容灿烂。

就使得安眠内心深处一阵悸动，他当时第一眼就有种念头，他这辈子是注定无法逃脱了。

安眠的声音由之前穿透时光渐渐变成了暗沉沙哑，像是醒悟了什么，他说道：“我真后悔当时没上前去向你搭讪，如果搭讪了是不是就比陈点墨要早认识你了。”

听到这儿，林不晚感觉心脏猛的跳动一下，虽然他面上并无变化。

他从安眠前辈话里听明白了一切。

林不晚还记得那是他来到林都的第一个晚上，在这陌生的城市又是举目无亲，就在一家书店门口待着，围棋道场也还没有正式报道，找住宿的地方都找的特别疲乏。

“所以，不晚，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安眠的声音像是有些挣扎：

“如果当时先遇到的是我，你会不会也同样爱上我？”

林不易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心痛，嘴角挂着苦涩的笑，说道：“不会。”

简单两个字，粗暴又明了。

“呵，果然。”

安眠忍不住笑了，冰冷的语气似是对所有事情的一种领悟，又像是愿意面对不做什么挣扎了。

恰巧此时，林不晚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亮起来的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在这个昏暗的小巷子里很是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