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起身走到茶壶前倒茶:“你们也救了我。”
尤尔问:“对了，你为什么不回斯特村？”
维拉手一颤，手里的茶杯掉落，顺势滚到地上碎成两半，她眼眸氲起一抹水气，蹲下来用手小心翼翼收拾碎片。
尤尔再傻也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除了我，其他人都死了，”维拉眨眼间掉落眼泪，她很快抹去，接着道:“我回不去了。”
不知道怎么面对，怎么去告诉别人，为什么只有她活着。
尤尔心口猛地钝痛，他何尝不是一样，沉声道:“我要回去跟教皇大人解释。”
维拉道:“你不能去！”
尤尔不解:“为什么？”
维拉把桌子的镜子拿过来，她微微撇过头，像是不忍道:“你自己看吧。”
“怎么会？”尤尔看着镜子前黑发红眸，俨然一副魔族的模样，他伸手死死抓着镜子边沿。
“尤尔，你是魔族。”教皇大人冰冷的话语响彻在尤尔脑海里。
“所以……”尤尔嘴唇发颤，那些黑暗力量带来的记忆他全部看见了，这一刻声音都变了调:“我是魔族？”
维拉看着尤尔这副绝望的模样，眼底快意一闪而过，她垂下眼帘道:“教皇大人已经对外宣布你为叛徒，现在全城都贴满了你的通缉令，好在你现在这副样子没人认得出来。”
“我不是叛徒！”尤尔攥紧拳头，又低声重复一遍:“我不是叛徒。”
一双温暖的手覆在他手背上，抬眼就看见维拉对他说:“我相信你。”
“维拉……”
“我知道的，”维拉伸手抱住尤尔，这是一个纯粹的拥抱，不煽情却温暖之极，“从我第一眼看见你那双湛蓝的眸子时，就知道哪怕你成为魔族，你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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